肖媚兒看到他嘴角那抹笑時,心跳不受控製的漏了兩拍,一抹紅暈泛上臉頰,溫柔開口:
“總裁,我已經通知了平偉煊,他說今晚一定赴約。”
“嗬嗬,就知道他會赴約,戲越來越精彩了。”
司翰宇輕笑,肖媚兒不解地蹙了蹙眉,遲疑著問:
“總裁,平偉煊今天婚禮鬧成這樣,他真的有心情吃飯嗎?”
她不明白,總裁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請平偉煊吃飯,就像她不明白,男人為什麼永遠不把女人放在比事業重要的位置一樣。
司翰宇嘴角的笑意微斂,鷹眸劃過一抹精銳和詭異,意味深長的說:
“要的就是他這樣的效果,這樣的情況下把合約給他,便可操縱他一生。”
“可是總裁一開始不是說他娶到夏純才和他簽約的嗎,現在為什麼又要幫助梁上君娶到夏純呢?”
肖媚兒覺得自己糊塗了。
司翰宇眸色卻深銳而幽暗,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好心情的解釋道:
“夏純毀了名聲,成了人人唾棄的壞女人,她和、平偉煊受的羞辱有多深,傷痛有多深,對梁上君的恨意就有多深……”
梁上君娶回家的,不過是一個拿他當仇人的女人,而他決不會給他幸福的機會,這才一個開始,後麵的,他隻要看戲就好,梁上君的仇人越多,這戲,就越熱鬧。
郊區別墅裏。偌大的客廳氣氛很沉滯。
梁上君頎長俊毅的身軀站在沙發前,握著夏純的手不曾放開,他噙著歉意的眸子深沉而幽暗,視線掃過一臉嚴肅的夏父和滿臉擔憂的夏母,一開口便改了往日稱呼:
“爸,媽!”
夏父就是在他那聲爸媽裏倏地站起身,因歲月風霜而渾濁了的雙眼裏迸射出兩道嚴厲光芒,不像平日對他的客氣禮貌。
“梁總,我們擔當不起你這樣的稱呼。”
他字字句句含諷帶刺,嚴厲而沉怒。
剛才他就一直忍著,雙手緊握捏成了拳,一旁的淩芬又緊緊拉著他衣角,示意他不要激動,他才能忍著,目光嚴厲的看著他帶著純純走過來。
梁上君眸色一變,俊毅的麵上閃過尷尬之色,還未來得及解釋,夏父的目光卻嚴厲的掃向夏純,而後一揚手,啪的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夏純白晳的臉蛋上。
“爸!”
“老夏,你這是要做什麼?”
梁上君臉色大變。
夏純被打得臉往一邊偏去,臉上頓時一片火辣的痛。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夏父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沉痛和失望,當他揚起第二個巴掌打向她時,梁上君抓著夏純的手倏地一緊,把她往身後拉去,自己高大的身軀迎上來,又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
隻是這一次,並非落在夏純的臉上,而是落在梁上君俊如刀削的麵龐上,不知是他力度大,還是梁上君身子虛,他高大的身軀竟然晃了晃。
夏純驚愕地睜大了眼,小臉慘白一片,趁他身子微晃的瞬間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撲通一聲跪在她父母麵前,淚水奪眶而出,哽咽而自責的道:
“爸爸,媽媽,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讓你們丟了臉,我對不起你們。”
在媒體麵前,她無從解釋,在自己父母麵前,她更加無從解釋,她知道,爸爸媽媽傷透了心,對她更是失望透頂了。
他們肯定也以為她不是好女孩,以為她貪圖富貴勾、引男人。
她可以不在乎那些記者怎麼寫,不在乎全世界的人怎麼議論,但她卻不能不在乎她父母的感受。
所有的苦水隻能往肚子裏咽,她不怕委屈,隻怕她父母因此傷心,怕他們的身子骨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
“爸,媽,這不關純純的事,你們二老要怪,就怪我吧,這一切都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