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驚訝,夏純對他可是極少這樣低聲下氣的。
他皺了皺眉,又伸手把手機拿過來,對著電話說:“子航,不是你的衣服,你別亂穿,十分鍾後,給我開門。”
話落,便徑自掛了電話。
“上車。”
他拉開車門,衝夏純吩咐了句,自己才繞到駕駛室那邊坐進去。夏純嗯了一聲,立即彎腰鑽進車裏,不放心地問:
“白子航家有多遠,我們來得及嗎?”
她緊張地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包包,小臉皺成了團,寫滿擔憂的眸子緊緊望著梁上君,剛才她是想吼白子航的,但她不敢,鑒於自己在梁上君這裏的教訓,她知道,男人是不能被激怒的。
被激怒的男人就像是凶殘的野獸,會將對方嘶咬再侵吞入腹。
而白子航是個風流浪子她也是聽許甜甜說的,那次許甜甜沒有講清楚她和白子航之間的事,她就因一個電話匆匆跑了,這次從家回來後,許甜甜便老實告訴了她。
包括白子航前幾天約她之事,她也知情。
梁上君英挺的眉毛微蹙了下,深眸劃過質疑,不以為然地說:
“你不用這麼緊張,依我看,許甜甜比你開放得多,對於男女之事或許她沒你想像的那麼在意。”
現在這個時代,年輕人對男歡女愛之事都想得開,玩得更開,大城市中發生一、夜、情,或是換幾個性伴侶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反而被很多年輕人稱為潮流,時尚。
“你快開車啊,你不懂的,甜甜不一樣,她雖性格開朗,但她不是那種開放的女孩子,她有很喜歡的男孩,她發過誓的……”
白子航的家在郊外,和梁上君的別墅離得極近,越是生活在喧囂城市的人,越是向往郊外的寧靜和清幽。
他一路車開得極快,趕到白子航的家,不過用了十分鍾,倒和他在電話裏說的時間一致。
白子航替他們開門時,光著的胸膛處有幾道紅痕,腰部以下也一大片一大片的濕了,小腿上的布料都貼著肌膚,他頭發在滴水,不像上次夏純見到的風度翩翩,雖淩亂,卻憑添幾分魅色。
夏純的視線觸及他胸膛上那幾道紅痕,正要開口詢問許甜甜在哪裏,便聽見浴室裏傳來許甜甜地聲音,接著是擰動門把的聲音,許甜甜一身濕淋淋的出現在門口。
白子航低咒了聲,快步上前抓過她手腕,冷聲命令:
“給我進去。”
“白子航,你做什麼,不許傷害甜甜。”
夏純的腦子有一瞬間的短路,被許甜甜那要命的模樣給驚呆了,來不及思考,氣憤的話脫口而出,跟著衝了進去。
“純純。”
但她剛邁出兩步,便被梁上君一把抓住,他低沉的聲音響在耳畔:
“子航是在幫她。”
梁上君不僅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敏銳,還有著親身經曆,他剛才一看許甜甜滿身濕透地出現,雙手煩燥地扯著自己衣服,小臉更是緋紅一片,便知道了原由。
不僅如此,她還是洗的冷水澡,因為她身上沒有熱水的氣息,浴室門開時,浴室裏也沒有彌漫出熱水的氤氳之氣。
可是夏純不懂,更沒有他那麼冷靜的頭腦和敏銳的洞察力,她滿滿的全是對許甜甜的擔憂,看到她一身濕透的出來,她最先想到的是白子航在欺負她。
更何況,白子航胸膛上的紅痕就是剛被抓出來的,定然是他欺負甜甜,被她給抓的。
“梁上君你放開。”
被拉住的夏純惱怒地衝梁上君吼。
梁上君神色嚴肅,深邃的眸子裏滿是霸道篤定:
“去那邊等著,子航要是對她下手,早就下手了,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許是怕她激動的弄巧成拙,說到後麵,他語氣稍緩,多了一絲讓人依賴的溫潤。
夏純糾結地皺緊了眉,浴室的門沒關,她聽見許甜甜被扔進浴池的水聲,聽見她喊好冰,吵著要出來,她小臉青一陣白一陣的,無比震驚。
梁上君拉著她走向沙發,浴室裏,許甜甜的聲音不斷傳出來,又是熱又是冷的,伴著白子航的喝斥聲,夏純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說白子航天性風流的嗎,他怎麼不趁人之危?
這倒是值得佩服。
可梁上君覺得夏純的眼神很不對勁啊,滿滿的全是憤恨和鄙視,不對, 她是用憤怒和鄙視的眼神盯著自己,敢情是白子航的君子之風把他給襯托成了流氓,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