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梁上君的冷嘲:
“是你卑鄙在先的,我是說要一個幹淨的女人,但你找的林煙是什麼禍se嗎,你這叫欺騙,既然你都欺騙我了,我為何不能以你之道還你之身?”
“你胡說,這是你為自己的卑鄙找借口,你怎麼知道阿煙不是,難道你檢查過?”
夏純一急起來,腦子又開始短路,說出的話就變得亂七八糟,總是在話出口後才又後悔,懊惱,覺得這樣說,對阿煙是一種羞辱。
“我就是知道,夏純,我現在慎重的警告你,一個小時內,給爺把人找來,過時你就後果自負。”
梁上君霸道到了極致,甚至都不再給她解釋的機會和申辯的機會,話一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夏純的耳朵被他的惱怒震得嗡嗡直響,腦子淩亂成一團漿糊,她下意識的皺眉,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恨恨地瞪著被掛斷的電話,直到屏幕自動鎖住成了黑屏。
梁上君,你個王八蛋!
她在心裏暗罵,心說這是你逼我的,好,你要幹淨的女人,處女是嗎,我現在就把處女給你送過去,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原來還抱著希望,以為林煙可以拿上他,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都是來者不拒的嗎?
要是早知會起這樣的反效果,她不如一開始就把那地址寫他酒店的,讓快遞直接把那寶貝送他那裏去。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定被梁上君電話擾亂的心緒,半晌才回到平偉煊和平小蕊身邊,平小蕊吃蘋果吃得正香,看見她過來,平偉煊立即拿起一塊蘋果遞過去,溫柔地說:
“純純,來,嚐一塊,小蕊說很甜。”
平小蕊抬頭衝她笑,夏純牽強的扯了下嘴角,眉間泛起幾許歉意:
“小蕊,我現在有點事要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這幾天手不要碰水。”
“你要走,去哪裏?”
平偉煊神色一變,下意識的追問。
“甜甜出了點事,我現在必須趕回去,你陪著小蕊,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
平偉煊說話間站起身,眼底還有著一絲質疑。
夏純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你好好陪小蕊,我自己搭車回家就是了。”
平偉煊還想說什麼,平小蕊卻先他開口,語帶關切:
“純純,那你回家路上小心些,要是有什麼事,再給我哥打電話。”
從平家出來,夏純攔了出租車,直奔她和許甜甜的公寓。
一路上,她在心裏把梁上君給罵了千萬遍,然而,不論她心裏多惱怒,也隻是罵他出出氣,她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內心沒有強大到不顧世俗,不在乎全世界的議論。
她害怕梁上君那個混蛋真的會把事情曝光,她不敢賭,哪怕她是被他強了的,她亦是不敢賭。
她一邊怨恨梁上君,一邊罵自己的膽小。
可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若是事情曝光,不僅她會遭人議論,平偉煊更會顏麵無存,她媽媽身體還未康複,若是再受刺激,那……
梁上君那個混蛋,他是吃定了她的害怕和恐懼。
回到公寓不見許甜甜的人影,卻見客廳的沙發裏放著她的快遞,是一個不算長的紙箱,目測長約50cm,寬30cm左右,算得上小巧精致,膠帶纏了好幾層,還好好的沒有開封,她釋然一笑,許甜甜那丫頭肯定是怕麻煩,才沒有拆開來看。
可是這樣抱著紙箱去酒店會不會很怪異?
思索了幾秒,她又進自己房間找出一個行李包,把紙箱塞進行李包裏,這樣子,提著行李包就方便多了。
八點五十分,夏純提著行李包走進金碧輝煌的帝皇酒店,自上次在這裏被那個男人強了後,她就再也沒有來過。
幸運的是沒有遇到熟人,她直接搭乘至頂樓的電梯,當電梯在頂樓停下,“叮”的一聲電梯、門開時,她難以掩飾緊張,心咯噔了下。
深深地吸了口氣,暗自告訴自己不要害怕。
她借著光亮可鑒的大理石地板拂了下耳際的發絲,又咧開嘴,給自己打氣的一笑,抓著包包袋子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才邁步前行。
夏純按門鈴時,把包包放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心跳緊張的加速跳動,特別是門從裏麵打開的刹那,她腦子裏倏地生出逃跑的念頭。
而她確實也那麼做了,隻是,她剛轉身,抬起的腳尚未沾著大理石地麵,肩膀便被一隻大掌扣住,接著,一股力道襲來,她身子被反轉過去,視線撞進梁上君那雙深銳幽暗的眸子裏。
她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