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去軍營裏頭喲,不然得苦死人。
阮容女士念叨這句話的時候,南珈正和老爸南清鶴在房間門口站著互相對視挑眉用口型說話,說得正嗨時,阮容突然起身轉過來,兩人慌忙緊閉嘴巴,好生站立。
“在學校軍訓要輕鬆點,還能每天給家裏打電話,唉,”阮容沒瞧見父女倆在幹嘛,顧自繼續說話,把剛收拾好的行李箱扶起來,“填誌願的時候就不該聽你爸的報那麼遠,這回好了,放什麼端午節中秋節國慶節的你都回不來。”
聽聞此話,南清鶴便有微詞了,笑說:“你這是什麼話,珈珈能外出求學是件好事啊,都成年了,該去外麵的世界曆練曆練,老這麼呆在咱們倆身邊,珈珈什麼時候能長大。”
南珈在一旁非常非常讚成地點頭附和老爸的話。
南清鶴見阮容沒言語,就接著說:“這些節日回不來就回不來,跟那些出去旅遊看人頭的人搶飛機票多浪費精力和時間,而且你要是怕珈珈吃苦,咱倆隨時都可以飛過去找珈珈呀。”
“嗯,是這樣,”南珈認真地點頭,“媽,我先去熟悉地方,到時候你跟爸過來,我帶你們吃喝玩樂。”
“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合著是來氣我的啊。”
阮容淡淡地看一眼南珈,南珈迅速停住點頭動作,南清鶴也同時段斂回笑容,阮容把行李拉到南珈麵前,摸摸南珈的頭歎氣道:“咱們女兒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我可不得擔心死,一個南方人跑到北方去讀書,要是水土不服怎麼辦,受委屈了找誰說去。”
“這不是讓珈珈提前去那邊適應環境嘛,北墨也放假了,正好有時間照顧珈珈,放一千一萬個心吧,”南清鶴過來扶住阮容的肩膀走出房間往樓下走,衝南珈使眼色,南珈會意拿過行李箱,跟在兩個人身後,“而且咱珈珈小時候就經常去那邊待,水土方麵的問題根本不在話下,別憂心了,啊?這一天天的操心這兒操心那兒,皺紋要是冒出來了怎麼辦?”
阮容女士想了想也是,通知書板上釘釘,總不能讓女兒再回去複讀,便沒再說什麼,但都怪南清鶴讓女兒去那麼遠的地方,心裏堵著氣,就狠狠掐了南清鶴手臂一記。
麵目猙獰痛苦的南清鶴忍著疼反手在身後給南珈比了個ok的手勢,南珈看著老爸老媽,不禁笑起來。
帶的行李沒多少,就一個箱子和南珈的雙肩背包,不過幾天前阮容把給大哥的特產寄去了郢城,其中還包括另外一箱子的東西,都是給南珈軍訓準備的,吃的用的全套配齊。
畢竟出遠門,阮容女士愁了幾天幾夜沒睡舒坦,南珈從小就含著金湯匙長大,什麼都不缺,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阮容女士更是把南珈捧在手心裏養,可南清鶴的教育方式總跟她反著來,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南珈接受兩個端點的教育環境熏陶已經變成什麼樣了。
南珈自己也不太清楚,反正獨自在外麵生活,應該餓不死。
去機場的路上經過超市,阮容女士叫停車,又去買了一堆吃的給南珈帶上飛機,說是要飛整整五個小時,還得轉機,特別累人,而且飛機上的餐食對身體吸收不好,南珈坐在車後排,提提身旁的那大袋物資,有點重。
“媽,這太重了我吃得少拿一點就......”南珈抬頭便對上阮容女士冷酷的眼神,立馬改口,“全部,我提得動,小意思,天天跟我爸去晨跑呢。”
“你可別說,珈珈跑得比我還快,我都跑不過她了。”南清鶴眯眼笑道。
阮容這才滿意地回過身去,“你們兩個就是讓人操心。”
“是的是的,我們的錯。”南珈和南清鶴異口同聲地回。
阮容瞅著父女倆,忍住沒笑出來。
去機場得一個小時的路程,車裏,南清鶴一邊開車一邊很悠然地在跟阮容女士談論郢城的那些大學,南珈就在後頭聽老爸老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