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生教了什麼?”雷寬冷冷地開口。
雷霆站在原地,一步沒動,禮也不行:“不知,我沒去!”
躲是躲不過的,那先生定是早早地打過小報告了,不是他不承認就能行的。所以,他光明磊落地認了。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混賬!家法伺候!”雷寬懶得跟他廢話,覺得自己遲早要被他氣死的。
“說,去何處鬼混了?”一邊打,雷寬一邊問。
雷霆咬著牙,還是一點都沒有喊痛,他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道:“來人,給我將這個逆子關起來!”
他痛得快暈過去了,可是依然咬著牙,愣是一聲都沒有吭。
“還不快動手!”雷寬見家丁們有所顧忌,遲遲不敢動手。
“侯爺,夫人會生氣的!”一個家丁小心翼翼地勸道。
雷霆鄙夷地看他一眼:“是啊,我那母親可縱著我了,你打了我,她一定跟你沒完!”倨傲地站著,一雙桃花眼瞟向門外優雅走過來的女人,幸災樂禍地道。
“逆子,逆子!”雷寬氣不打一處來,躺在條凳上的雷霆粗噶著嗓子,帶著變聲期特有的公鴨聲“嘎嘎”地笑著。
“侯爺,別打壞了,咱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我求求你了!”雷夫人抹著帕子過來求情。
“這個逆子,我雷寬怎麼生了這麼個孽子?”雷寬怒氣衝衝,又親自打了幾板子,終於出了胸中一股惡氣。
“對,反正是個孽種,還不如死了的好!”雷霆不怕死地火上澆油。
雷寬赤紅著眼,又要動手,雷夫人忙上前攔住他:“侯爺息怒,您就別跟霆兒一般見識,他年紀小不懂事,你還不讓著他些!”
“夫人,這小子,分明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還護著他!”雷寬還想教訓他,雷霆已經自己起身,漫不經心地看著二人:“對,我就是白眼狼,是孽子,讓開,不在這裏給你們恩愛夫妻添堵了!”
雷寬直接說不出話來,雷夫人急急地上前攔住他:“霆兒,你要去哪兒?”
雷霆心裏一口氣堵得沒上來:“母親,您這樣喚我,我今天恐怕連飯都吃不下了,你還是直接喊我賤種的好!”
雷夫人臉上霎時青紫一片,呐呐地看著他,頓時覺得眼前這個桀驁不馴的少年,不是她能掌控的。
“讓開!”雷霆想要繞過她,雷夫人不讓。他回頭看了眼恨不得一口吃了他的雷寬,邪邪地勾起唇:“也好,小爺我累了一晚,麻煩母親你跑一趟,把昨晚我在紅顏閣欠下的錢送過去。”
“你……”雷夫人氣得胸脯上下不停地起伏,雷霆還丟下一句:“記得,那姑娘可是頭牌,我答應了送一萬兩銀子去的。”
說完頭也不回地進了裏間,啪地一聲關上房門,將所有人隔絕在外。
“看看你,怎麼養了個這樣的兒子?”
“逆子逆子!”雷寬氣急敗壞,拂袖而去。
雷夫人對著房門啐了一口,她身旁的嬤嬤撫著她的背,安慰道:“夫人放寬心,賤人生的賤種,就這個德行!”
靠著門的身形晃了晃,果然,在這個府裏,他,就是一個賤種!
他掏出掛在脖間那個舊得不能再舊的香囊,緊緊地握在掌心。
他一刻都呆不下去,喚來自己的貼身小廝:“去九王府!”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誰欠你銀子了?”冷嘯風坐在椅子上,一張臉煞白得如純白的宣紙,感覺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他吹翻在地。
雷霆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裝蒜可以,太過了就不好啊!看看你這德行,還不如我來得痛快!”
冷嘯風神色一肅:“讓我像你這樣?整日遊手好閑流連花叢?那我果真是那個人的兒子了!”
雷霆自知說錯了話,訕訕地扇了自己一個巴掌:“那個,我是心裏煩,你別生氣!”
“說吧,你想怎麼做?”冷嘯風哪能跟他生氣,兩個人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別人不知道的許多事,他們彼此卻是明白的。
雷霆薄唇彎了彎:“他不是對那個女人一心一意,將我娘視作草芥嗎?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冷嘯風看他決然之態,無奈地歎口氣:“兄弟,適可而止,小心將來作繭自縛!”
“不,從我無意中知道自己卑賤身份那一刻,從我第一次聽到別人罵我賤種那一刻,我就發誓,就算不能為我娘爭取什麼,也要那對狗.男女傷心傷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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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喜歡酷帥的,邪魅的,不羈的,純情的,缺乏母愛的受傷男銀嗎,那就是咱們的雷大少莫屬了,有那樣的經曆,花心真不是他的錯,親愛滴們多給他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