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竹舉手起誓:“文正大師若為我所害,天誅地滅!”

冷嘯風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沉下臉若有所思。

不是他,還會有誰?

“九弟,會不會是,大皇兄?”還有老八,也沒有找到!

冷嘯風心中沉甸甸的,他們兄弟,真要水火不容嗎?

默默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冷嘯竹癱坐在椅子上,腦海中沒來由浮現出一張蒼老絕望的容顏:“老三,還是你跟朕最像!”

方言見冷嘯風忽然也轉了向,也不得不將思路拓展了一下。

沈傾城輕蹙起眉頭,自言自語道:“唯一的證據就是路雋那串手串,他沒有去,那又是誰去了?”

無從得知,於是又將路雋從監牢裏提出來。

“方言,你膽大包天,你知道本官是誰嗎?”路雋哪裏吃過這種苦頭,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可一夜的牢獄生涯,讓他感到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奶奶的,那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

“路雋,態度端正些!皇上可沒有發話說讓放你出去!”沈傾城板下臉,對付這樣滑頭的嫌犯,她一向捏得住他們的七寸。

果然,路雋聞言,立刻老實了。

皇上得知了,竟然沒有發話放人?他難道又要被黑鍋了?

“如今你唯一的機會就是,配合我們,將你知道的一切事無巨細,一一說出來!”她給他指條明路。

路雋立即猶如霜打的茄子,皇上若不挺他,他什麼也不是,隻好乖乖地按照沈傾城的話,一問一答,老老實實地告知。

“你去報國寺幹什麼?”沈傾城挑眉看他一眼,提醒道:“不要說你沒有去,若撒謊,後果嚴重!”

路雋怯怯地看了眼四周,小聲道:“皇上,讓我去打探文正大師是否知道密旨的事。”

冷嘯風眼神微凝,又道:“你將情形的細節說清楚!”

路雋說了好半天,總算是交代清楚了,症結還在一處,他無法證明他不在場,相反的是,他不僅去過禪房,還留下了證物,這真是天要滅他啊!

“你可有遇到可疑之人?”如果不是路雋殺人,那麼,就是別人,那個時間段,除了他路雋,一定還有別的人進出過,而那個人,就一定是真正的凶手!

路雋想了好半晌,搖搖頭:“我奉命辦差,並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以免打草驚蛇。於是化身前去,一路暢通無阻。”他回憶著,忽然眼睛一亮:“對了,好像是碰到過一個老樵夫,當時我撞了他,他還一個勁地給我道歉,我看他或許有可疑!”

眾人紛紛興奮起來,這正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方言立即讓人按照路雋所說畫了像,遍尋那樵夫,這件事還沒有著落,沈傾城卻接到消息,說莊子上的錢財不翼而飛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莊子上每年的出產不少,他們其實並不缺那點銀子,但是此風不可長,夫妻二人決定,將此事徹查到底!於是便將人提來審問。

莊頭懊悔地哭訴:“王妃,奴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是那個瘋婦,瘋瘋癲癲的,到處惹人閑言碎語,偏那丫鬟還是個厲害角色,當即就提了劍嚇唬人,莊子裏的人再不敢言語了,反倒被他們欺負。”

就連他這個做莊頭的,看到她手中的兵器也還是害怕,那天他實在忍不住,說了那個柳兒幾句,他便要打要殺的。驚慌之餘,莊頭落荒而逃,在外麵躲了半日,再回去的時候,莊子上全部的銀錢和值錢的東西都不翼而飛了,莊頭慌忙報信,哭訴個不停。

“你的意思是,那瘋婦主仆倆卷了錢跑了?”沈傾城蹙眉看向莊頭,聲音平靜,聽不出息怒。

“一定是他們,不然為何錢沒了人也跑了?王妃,奴才辦事不力,請王妃責罰!”莊頭唉聲歎氣道。他攤上了這樣的事,他隻有自認倒黴了,大不了他們一家人在莊子上多熬上幾年,日子緊巴些。

沈傾城思忖片刻,忽然展顏笑了:“不,你立了一大功,我不止不罰你,還要嘉獎於你!”

莊頭傻眼了,半天弄不清狀況,沈傾城興奮地看了眼冷嘯風,他也正懷疑地盯著她。

“她們主仆無處可去,還會有什麼人收留她們?”

兩個人不約而同道:“八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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