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笑容就像一首歌,滋潤著我的愛;你的聲音就像一條河,滋潤著我的情……”
今天的沈傾城,絕美得猶如精靈,純潔得猶如仙子,又深情得讓人不忍再有一絲一毫的褻瀆。
發布會之後,觀眾和媒體好評如潮,可以想見,明天的新聞頭條,該是如何大快人心,潸然淚下。
直到回程的車上,沈傾城還沉浸在傷感的氛圍中無法自拔,她好想念那張俊朗的笑臉,他深情地喚自己:“媳婦兒,城城!”是那麼清晰帶著磁性的嗓音猶在耳畔回響,綿綿不絕。
“傾城——”蕭風久久地凝視旁邊副駕駛位上的文靜女子,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衝花了妝容,看著有些狼狽。
可她渾然不知,癡癡地注視著窗外,看車燈掠過,眼睛一瞬也不瞬。
“傾城——”他又喚了一次,她終於慢半拍地回過頭來,茫然地看他。
蕭風挫敗了,方向盤一轉,“哧——”一聲尖利的刹車聲,車子穩穩地停在馬路邊。
沈傾城不經意地回過頭來,眸中有一絲驚慌和不解。
兩人沉默良久,最終,蕭風開口:“以前,你最怕這樣的急刹車,每次你都會尖叫出聲,我以為是當初車禍的後遺症,可是你現在竟然不怕了!”
沈傾城清淡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波瀾。
“還有剛才,你唱歌的時候,你好像在看我,又好像透過我看著遙遠的某處,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注視她,不確定地問,“你心裏,有別人了?”
沈傾城一愕,怔怔地看著他,這張與某人酷似的臉明顯地寫著受傷,眼神是那樣深邃。
她怎麼舍得讓酷似他的人如此?理了理紛亂的情緒,她歎口氣,良久不語,而後默默地推開車門,涼涼的夜風襲來,腦中清醒了許多。
蕭風跟著下車,見她擦去臉上的淚痕,目光變得清澈明亮而又堅定起來。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能覺得是天方夜譚,但是,我還是想請你試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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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國皇宮,太後萎靡地躺在床榻上,抬眼望著空蕩蕩的寢宮,襲來無邊無際的恐懼。
“來人,快來人哪!”她無力地捶著床,可是沒有一個人,留給她的是一片靜謐。
許久之後,終於響起了腳步聲,太後眼中倏地綻放出一絲神采,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冷嘯竹一身明黃的服飾走進來,那刺眼的明黃炫花了她的眼。
“皇祖母,朕來看你了!”冰涼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威嚴。
“皇——帝!”半個月前,太子已經登基做了皇帝,盡管不願承認,太後,不對,如今該稱太皇太後,還是極不情願地出口喊了一聲。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當初她與泰王裏應外合要逼宮迫他,最後雲幫子弟擄了泰王,當場被射殺,而她這個太後,也斷了羽翼,再沒有能跟他談條件的本事。
如今,她雖然還住在慈寧宮,卻搬到了一個極簡陋的偏殿,下人們也怠慢起來,唯二伺候她的羅公公和趙嬤嬤此時也不知去向。
冷嘯風冷冷地看著床上的老婦,淡淡道:
“皇祖母過得還好吧?最近邊關爭鋒又起,需節衣縮食,母後帶頭做了表率,委屈了太皇太後,還請諒解!”
“你這個不孝的忤逆子孫,讓哀家住在這個破地方,你連臉麵都不顧了嗎?”太皇太後氣急,他還真打算不顧祖孫情分,不顧天下人的眼光了嗎?
冷嘯竹嘴角浮起一抹玄弧,冷冽地看著她:“非也,朕這樣做,恰巧就是因為孝順。當年你和崔後,聯合起來欺負我母後,甚至連我和小小年紀的九弟也不放過,今天的結局,早已注定,我是來告訴你這一點。”
“你說哀家和皇後?”太皇太後愣怔了一下,忽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空曠淒涼,不絕於耳。
房門外立著另一道挺拔的身影,冷嘯風聽到那淒絕得有些令人發怵的笑聲,若有所思地蹙緊眉頭,緩緩轉過身子。
“王爺,府裏來人傳話,說王妃又醒過來了!”墨竹上來稟報。
冷嘯風狂喜,猛地抬起頭,確定墨竹臉上的認真,吩咐廊下候著的嚴總管道:“告訴皇上,本王有事先走一步了!”
“誒,王爺,皇上說了有要事相商……”話還沒說完,冷嘯風早已如一陣風離去了,他搖搖頭,輕歎:皇上和王爺,一個太絕情,一個太專情,這該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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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體有點不適,但還是會有兩更,第二更估計會到六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