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一聲,讓沈傾城愕然地看他,王太醫微微一笑:“怎麼,意外嗎?為師也曾年輕過,你們經曆的事情也都經曆過,隻是我畏縮不前,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沈傾城搖搖頭道:“不是意外,隻是沒想到,師父會連這些隱秘的事情也告訴徒兒,實不相瞞,我的父親也是心事重重,但卻一句心裏話都不會對我說,師父更像是我的父親。”
她說的是心裏話,沈伯陶雖然對她還算好,但從來都隻是物質上麵的,吩咐一聲就行,而關心卻少之又少。讓人好笑的是,掌家的是崔氏,她做的當然隻是麵子情,她京城住的沁香園,擺設比起崔氏生的沉魚落雁兩個的院子,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因為沈伯陶是從來不會踏足後院女兒的閨房,所以崔氏才會大著膽子克扣庶女,不過她不注重這些就是了,從未向沈伯陶說過這些事,助長了崔氏的膽量,更加變本加厲地對她,所以才會有原主殞命,另一個沈傾城的到來。
王太醫一掃之前的愁雲,欣慰地笑著,對沈傾城道:“過會兒你就回去吧,以後你都不用來同仁堂學習了,為師這裏有幾本古籍和基本手書的劄記,就是平時行醫時的一些想法,都交給你。”
“師父,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沈傾城有些受寵若驚,她一直以為王太醫隻是對她看得順眼罷了,那些書籍視他視為珍寶的東西,現在卻要全部送給她?
“拿著吧,這就當是我這個師父送你的嫁妝。”王太醫從一個隱秘的暗格中將所有的書都取出來,用一塊有些陳舊的粉藍色巾帕包了,不算很沉,沈傾城卻覺得分量很重,她接過書,深深地鞠躬。
王太醫親自送兩人出了門,看著他們步下台階,又道:“晚些時候為師便讓你師娘過去幫忙,你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放心了。”沈傾城點頭,他又看向蕭風,“侯府那邊還是你去通知比較好。”
蕭風也應了,“我知道了,這些事應該我去做。”蘇嬋娟雖然是沈傾城的金蘭姐妹,但是她一個女孩兒讓人去顯得不太矜持。他可以以自己的名義通知江南侯,再讓小鈴鐺過去單獨給蘇嬋娟送信,這樣就不會顯得失禮了。
回到清河巷,蕭風不由分說,直接將沈傾城拉進了自己住的那邊院子,沈傾城有些抗拒,憑什麼什麼事情都要聽他的,極不情願。蕭風知道她忸怩的性子,也不解釋。
一路上,沈傾城忽然發現,裏麵的下人增多了,來來往往穿梭著,走路都帶著風。
“他們幹什麼呢?”她詫異地問。前幾天她來的時候,分明隻有墨竹和小鈴鐺,以及兩三個打掃院子的下人。
蕭風揚眉一笑,朝她眨眨眼:“看不出來,還想不出來嗎?”
沈傾城不明就裏,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知道?
“爺,這些紅綢可以掛了嗎?”一個人跑過來,沈傾城認得他,也是蕭風比較倚重的一個隨從,叫做墨青的。
蕭風眼裏臉上都是笑意,看向沈傾城:“人都過來了,當然可以了。”
墨青也是滿臉喜色,興奮道:“是,奴才立即去布置新房!”說完也不等蕭風吩咐,一溜煙地跑了。
沈傾城這才恍然大悟:“敢情你是吃定我會答應嫁給你了?”
“錯!”蕭風捉住她的小手,凝視著她睜得又圓又大的眼睛,“你不是早就答應嫁給我了嗎?這次是征求你師父的意思。”
沈傾城想起在同仁堂跟他上演的烏龍戲,一下子紅了臉。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那樣突然,她險些嚇出心髒病了。
“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但你的事我都知道。”蕭風拉著她在院子裏看下人們布置,柔柔道,“你可以放棄骨肉親情離開,卻對王太醫十分敬重,那天我看見你親手為他做了一雙奇怪的鞋子,就知道他在你心中一定很重要。而且,你沒有娘家人在身邊,我們就這樣成了親,有點孤孤單單的,我不想你嫁給我的時候有一點不開心!”
沈傾城感動得一塌糊塗,有夫如此,婦複何求?她淚眼盈盈地望著他:“所以當初我悔婚,鬧成那樣你也沒有說什麼,也是為我著想?”
“怎麼可能?我那時隻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一定要將她捉回來。”
“你——”原先的感動全部化為烏有,她指著他的臉,氣得不知道說什麼。
“傻瓜!”蕭風寵溺地笑,拉下她的小手,反剪在身後,傾身上前,慢慢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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