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紗咬著嘴唇,一個勁兒地賠不是。
沈傾城歎口氣:“好了,你的小心思我豈會不懂?我知道你想撮合我們,可是你這樣會害了我知不知道?”
浣紗簌簌地落淚,她當然知道,隻是蕭九爺雖然對小姐纏得很緊,可是他的眼神很正,不像是壞人,她是真心希望他們兩個能成為一對,這樣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可是,她似乎真的逾越了。
次日一早,沈傾城就跟蕭風出去了,沒有帶上浣紗,一來是因為她不合適去那樣的地方,二來也想冷她幾天,不然她還真的給自己做起主來。
雷霆將他們送到一座山腳下,便抱歉地打了回轉,他在鎮江府還有要事要處理,這次是專門過來接他們的,安置好這一切之後,他就該回去了。
“小侯爺,我進城的時候看了看,倚翠樓有個姑娘唱的曲兒好好聽呢,叫什麼《春江花月夜》,你不去看看麼?”她故意瞥了蕭風一眼,他俊臉一黑,小妮子還記著那個呢,他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麼?
雷霆鬱悶地瞪了蕭風一眼,“你怎麼把曉翠的事也跟她說了?”
“沒有啊!誰是曉翠啊?”蕭風無辜地道,“你捧的女人那麼多,也不知道怎麼忙得過來。”
雷霆狠狠瞪他一眼,轉身大步走了。
蕭風回過頭,見沈傾城鄙夷地別過臉去,心道又惹這位姑奶奶生氣了,忙上前想解釋,沈傾城卻抬頭望著前麵的小山包,“快上去吧!”
蕭風忽然說不出解釋的話,這座山上葬著他娘的遺體,竟然找了這麼多年才尋到,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愁緒,懾人的痛又漸漸升起。
“我送你的耳璫呢?”他忽然道。
沈傾城一愣,不明白地看著他。
“你先戴上它,我再帶你上去。”蕭風忽然固執道。
沈傾城奇怪地看他幾眼,他不像是玩笑的口吻,算了,他此刻心理脆弱,不跟他計較了,於是從袖中掏出那對耳璫。
蕭風眼睛一亮,她竟然隨身帶著,更堅定了剛剛忽然升起的念頭。
沈傾城將那對耳璫戴好,彎月的琉璃在風中輕輕擺動,晶瑩剔透,更襯得她絕美的臉龐光彩奪目。
蕭風伸手去牽她的手,沈傾城下意識地躲避,他卻強勢地抓住她的手腕,往身邊一帶。
“這次聽我的,山路不好走。”他唇角綻起一個彎彎的弧度,沈傾城被那笑容一閃,竟沒有拒絕的想法,任由他攥著自己的手往山上走。
蕭風帶著她找到一塊不起眼的墓地,山腳下是一片田地,遠處隱約可見幾名農夫在田裏除草,墓地周圍是一片荒地,有幾座墳稀稀拉拉地散布在山頭。
墨竹一直跟隨著,警戒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防止有人來打擾他們。
沈傾城跟著蕭風在一座墓碑前停下,旁邊的墓碑都被雜草掩著,獨這一座前麵整理得十分幹淨,沈傾城知道,大概是他前些日子來除掉的吧。
“慈母蕭婉”,墓碑上隻刻了幾個簡單的字,落款都沒有,墓碑還很新,周圍還有些碎石屑,看樣子是才立不久。
“我不想讓人知道,上次來的時候,一個人打了這塊碑,又將周圍的雜草清除掉,坐了一天。”他望著墓碑上的名字,眼裏的神色十分柔和。
他一定很想念他的母親吧!沈傾城心中一片柔軟,蕭風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不知道他的母親是因何而死,才讓他那樣遲遲忘不了,還結成了心魔,時常想起她就被夢魘困住。
“你是要開棺驗屍麼?”她看他久久不動,終於開口問道。他說好多年都沒弄清母親的死因,大概隻有開棺驗屍一說才能有所突破了。
他沉痛地點頭,沈傾城道:“那快些吧,咱們人少,得抓緊些。”
“等等!”他忽然抓住她,轉頭看過來,捕捉到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在那之前,我有話想跟你說清楚,沈傾城,我希望你認真聽我說完。”
沈傾城感覺無比怪異,這是在他母親墳前,他用這種神情注視她,讓她極力想逃脫,她想將手縮回來,可蕭風還是緊緊地攥住,她用力掙紮,他握得越緊,最後,他拽著她在墓前跪下,沉聲道:“娘,我帶您的媳婦來看您了,她叫傾城,沈傾城,您還記得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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