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群,都受不了這壓抑和寒冷,臉色蒼白,紛紛往後退卻而去。
“婁家家傳心法,地煞心法!”
眾人臉色驚懼,能讓婁玉一上來就運轉地煞心法,這葛明,死定了。
婁玉神情冰冷,下了馬,一步步朝葛明走去,黑色內氣在他周身繚繞,時不時變作虎頭、獅頭等各種形狀,張牙舞爪,似是欲撲向葛明。
在婁玉的黑色內氣麵前,葛明麵色蒼白,神情痛苦,似乎憶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剛才的氣勢迅速委頓下去,仿佛被婁玉的氣勢死死壓住。
嗙啷!
葛明的神兵索魂刃,一下子掉在地上。
“你,這究竟是什麼心法。”
婁玉還沒走到葛明麵前,葛明竟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氣血虛浮,難以置信道。
“婁家的地煞心法,內氣含煞氣,除非是意誌超常的武者,否則,這地煞心法會勾起你很多痛苦的回憶,專門用來對付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妄圖挑戰婁家權威的武者。”
婁玉淡淡說道,每個字都像是敲打在葛明心裏,同時也敲打在人群心裏。
婁家的權威,無可撼動,即使是老牌的練氣境初期巔峰武者,在婁家麵前,也如蚍蜉撼樹,不值一提!
“劍來。”
婁玉攤開一隻手掌,淡淡道。
一名婁家武者,立刻捧著一柄寒鋼劍上前來。
婁玉拿起寒鋼箭,眼中出現一抹冰冷的殺意。
人群,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婁玉,居然要用一柄普通的寒鋼劍,來斬殺一名練氣境武者。
手持神兵,卻被一名同級武者用普通的兵器斬殺,對於一名練氣境武者而言,這是最大的恥辱吧。
葛明渾身都在顫抖,眼中露出絕望的神情。
正在此時。
“你不能殺他。”
一個清朗的少年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人群眼眸一陣緊縮,這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婁玉要殺人的時候,出言阻止。
“哼。”
婁玉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手持寒鋼劍,就要往葛明的咽喉處刺去。
唰!
一道深青色身影飛速掠來,疾如閃電,在接近婁玉的時候,突然停住。
一道冰藍色刀光閃過,隻聽哐啷一聲,半截寒鋼劍掉在地上。
那身影隨即收刀入鞘,整個過程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
婁玉眼眸一陣縮緊,眼底浮現出極為冰冷的殺意。
一時間,鴉雀無聲。
人群看著手持半截寒鋼劍的婁玉,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誰,膽敢當眾削斷婁玉手中的劍,簡直是找死。
嘩啦!
一道道目光,投向了那出現在婁玉麵前的身影。
那身影穿著深青色的衣服,挎著一柄散發冰藍光澤的長刀,竟然是個年約十六歲的少年,目光清亮。
“竟然是個少年。”人群一陣失望,原本他們以為,出現了可以跟婁玉抗衡的人,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心血來潮,以為自己可以行俠仗義。
“你?”
婁玉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少年,眼中不禁露出一絲冰冷之意。
年約十六歲,深青色衣服,雖然沒看見有火紅色異種駿馬,但婁玉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少年,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就是你在城門口殺我婁家督工,還無視我婁家定下的規矩,直接縱馬入城?”
婁玉聲音淡淡的,眼神也是平靜,但越平靜,殺機就越重。
殺婁家督工,直接縱馬入城?
人群倒吸一口涼氣,這少年,真是吃熊心豹子膽了,竟如此囂張。
很多人麵露不忍,他們實在不想看到一名十六歲的少年遭到婁玉殘忍的報複。
“正是我,你待如何。”
那少年不僅不畏懼,反而還囂張地揚了揚眉毛,說道。
婁玉不由冷笑一聲:“淩立給你吃了什麼定心丸,讓你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肆無忌憚。還是說,他沒給你吃定心丸,一切隻是出於你的愚蠢,狂妄自大。”
“狂妄自大這四個字,應該送給你,從剛才到現在,你的每一個舉動都透著狂妄自大的氣息。”牧雲滿不在乎道。
他隻是上街來隨便轉轉,就遇到婁玉要當眾斬殺一名有正義感的無辜武者。還真是像淩立所說的那樣,婁家,太張狂了,真以為自己是土皇帝。
牧雲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名無辜武者死去,所以今天這個頭他一定要出,即使這麼做會讓他和婁家結怨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