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公主的生母,才是真正的天後,而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與地位。”話到最後,孫妙音握緊了冷夜心的手,力道之大,可見冷夜心的手上出現了淡淡的淤青。
手上傳來的痛讓冷夜心蹙緊了眉頭,她忙低下頭道:“奴婢明白。”
“明白就好。”孫妙音笑容重現變的溫柔,鬆開了她的手,笑著道:“今日你也累了,便下去休息吧。”冷夜心如臨大赦,恭敬的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孫妙音看著她離開,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眼神清冷如冰。
就在冷夜心離開後沒多久,孫妙音正準備睡下時,窗戶忽然打開了,微涼的夜風從窗外灌了進來,她心頭一緊,抬眸一看,便對上了北星沉冰冷的眼。
“你——你怎麼來了?”孫妙音有些著急,壓低了嗓音起身走到了北星沉麵前。
“若是被他發現了怎麼辦?我不是說過,不要這樣莽撞的來淩天殿嗎?”孫妙音緊蹙著眉語速極快,生怕被人發現。
北星沉頗為不耐的擺擺手,沉聲道:“她逃走了。”
她?
孫妙音先是一愣,而後麵色驟變,下意識抓住了北星沉的衣袖,急聲道:“什麼?她逃走了?怎麼會——”孫妙音甚至比北星沉還要著急,她好不容易才到了洛寒胤的身邊,還未享受夠這幸福的滋味,若是冷夜心突然出現,那她——
這後果是她不敢想象的。
北星沉甩開了她的手,低聲道:“慌什麼!她已經逃走了幾日,但是一直沒傳出動靜,或許,她也一直在等待時機,或者——她一直在潛伏,我今日來,便是要告訴你,若是你身邊出現了什麼可疑的人,一定要提高警惕。”
“可千萬別自己露了馬腳,到最後還要打亂我的計劃。”
“若是如此,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聽完北星沉的話,孫妙音忽然怔住了。可疑的人?
她忽然想到了彩雀!
可是她是太後身邊的人,她也派人暗地裏去詢問過,太後那日的確是派了彩雀來給她送參湯的啊。而且,是洛寒胤硬要將彩雀留下照顧無憂的。
她雖懷疑,可是卻也沒有確鑿的證據。
“怎麼?你身邊出現了什麼人嗎?”北星沉看出了她的異樣,忙追問道。
孫妙音一怔,卻是鬼使神差的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隻是——隻是在猜想冷夜心會躲在哪裏而已。”
“她愛女心切,一定會來淩天殿,你最好大足了精神,否則,當心竹籃打水一場空。”撂下這句話,北星沉迅速離開了。
孫妙音在原地怔了許久,才默默的關上窗戶,腦海中卻是再也無法將彩雀的臉揮去。
她會是冷夜心嗎?
若是,她分明是太後宮裏的彩雀啊,若不是——那為何,無憂會這般喜歡她?
矛盾的念頭讓孫妙音全然沒了睡意,她慌亂的糾結著雙手,眼中滿是擔憂。
這一夜,孫妙音幾乎一夜沒睡,她越想越覺得彩雀可以。早膳時分,她的眼神幾乎一刻也沒有從彩雀的身上移開。
有了這樣的念頭,她便再無法保持平靜。
思忖良久,她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不管彩雀是不是冷夜心,她一定不能讓她安然的留在淩天殿,一定不能。她的眼中劃過森然殺機。
冷夜心後背一涼,下意識看了孫妙音一眼,卻隻看到她低頭喝粥的溫婉模樣。
可是,她分明感覺到了殺機。
微微斂眸,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仍然像往常一樣自然的哄著無憂。
早膳後,孫妙音難得的讓彩雀單獨的帶著無憂去了禦花園,而自己也打發了所有侍奉的人,將自己關在了屋中。
孫妙音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並仔細的抹在茶杯邊緣。
做完這一切,她不覺露出了幾分森然的笑意,低聲道:“彩雀啊彩雀,你可別怪我狠心,要怪就怪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
她沒有發現的是,窗外杏枝上,一隻灰色的山雀正專注的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而後展翅而去。
臨近午時,冷夜心抱著無憂回來了。
孫妙音迎了上去,笑著道:“公主怎麼樣?”
冷夜心笑著點頭道:“公主很是乖巧。”
孫妙音點點頭,滿意道:“你做事,我就是放心。曬了這麼久的太陽,你想必渴了吧,來人啊,給彩雀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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