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笑著退了出去。
冷夜心卻是急的很,她已經非常確定槐哥兒是真的喜歡上她了,想把她留下!可是這樣的感覺卻讓她十分不舒服,幾乎生出了立刻離開的念頭。
沒過一會,李婆婆來了。
她滄桑的臉上堆著笑,坐在床畔對冷夜心噓寒問暖。
冷夜心應付的應了幾句,便直接道:“婆婆這麼晚來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李婆婆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搓著手,糾結了好一會才出聲道:“那個,我聽槐哥兒說你要走?”
冷夜心點頭道:“過兩日能行走自如了,我便離開。這幾日打擾婆婆了,以後有機會一定會酬謝婆婆的。”李婆婆連連擺手,歎息道:“這——你身子還不好,多休養些時日不是很好嗎?是不是老婆子我招待不周?還是槐哥兒他有什麼越距的舉動?”
不待李婆婆說完,冷夜心便出聲打斷道:“婆婆誤會了,我本不是寧山村的人,機緣巧合在這裏休養了些時日已是緣分。但我身上還有些多事要去完成,所以必須盡快離開。”
李婆婆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琢磨著該如何開口留下冷夜心。因為在她的認知中,一個女子能有什麼重要事?無非就是嫁個好丈夫,生個孩子,和和美美過日子。
冷夜心這番話,她全當做了是托詞,琢磨著是不是冷夜心看不上槐哥兒,嫌棄她家窮?
冷夜心自然不知道李婆婆此刻的念頭,她隻沉默著靠著,一副淡淡的樣子。
李婆婆思量了好一會,突然笑著道:“也罷,這些事等你身子好些再說,你別著急離開,先養好身子,我先走了,你好好睡吧,明個兒一早我讓槐哥兒進山給你打些野味補補身子。”
“婆婆,不必這麼麻煩的。”冷夜心忙婉拒。
“不麻煩,不麻煩,槐哥兒最喜歡去山裏打獵了,若說給姑娘你打獵,他一定更加賣力呢。快睡吧!”李婆婆走了,房門關上了。
冷夜心的心卻是不平靜了。她喜歡李婆婆和槐哥兒的淳樸善良,卻實在不習慣這樣的感情糾葛。她對槐哥兒壓根就沒有過一點點偏離正軌的念頭。
她隻想離開。
沉思了許久,冷夜心突然蹙緊了眉頭,伸出右手食指,狠狠咬破指尖,血紅色的珍珠一樣的血珠流淌了出來。她左手托著黑鳳卵,用指尖血在黑鳳卵的身上劃著符文。
那是素女經中操縱靈獸的一種高級符文,需得用自身精血為引,可以加強與靈獸之間的溝通。尋常靈獸臣服之後,她隻需用一點點血在靈獸額頭畫上一個淺顯的符號便可。可黑鳳卵不一樣,她想要催生黑鳳卵,那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
大量的精血便是必須!
藍月再次出現,看了看房門的方向,又看著那被血色符文覆滿的金色巨蛋,搖頭道:“主人,你這樣太傷身體了,你還虛著呢。”
冷夜心搖頭,緩聲道:“我沒時間了,在這裏耗下去,說不得又會出什麼樣的危機。精血可以以後再補養,時間卻是不等人。”
說完,她完成了最後一個符號,而她的臉色也變成了極為難看的灰白色,就像是瀕死之人一樣。這就是精血消耗過多的表現。
若是常人,這麼多的精血早已經要了他的命。好在冷夜心平日修習並不懈怠,這副身子雖不是最佳,但這些精血的消耗還是承受的住的。
隻是,日後想要調養回來,卻是需要很長的時間了。
她懷中的黑鳳卵在精血的刺激下,竟然有了淡淡的呼吸,就像是初生的嬰孩一樣透著一股稚嫩但充滿生機的氣息。冷夜心靜靜的看著它,眼中滿是期待和愛憐。
藍月知道自己的勸說無用,幹脆懸浮在半空,t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暗藍色的長發,歎息道:“主人,你打算怎麼離開寧山村,我總覺得這裏的人都執拗的很。”
執拗?
冷夜心自然知道藍月話語中的提醒意味,她也看出了李婆婆和槐哥兒做出的打算。
輕輕撫摸著黑鳳卵,她思量著道:“明著走不行,便暗著走,今夜耗費了太多精血,明日休息一日,明晚便走。”
藍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化作一道流光落在了她的耳垂上,怎麼看都隻是一枚精致的耳墜。
如今冷夜心修為幾乎不能使用,藍月更是大傷元氣無法助她,眼下能幫她的,隻有黑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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