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總算回來了。”望著窗外闊別已久的家鄉,陳少天思緒萬千。
七年血與淚的磨礪,邊境滿世界的征戰,令他原本稚嫩的麵容早已布滿滄桑!
然而,鐵打的筋骨也會生鏽,從部隊退伍那一刻起,陳少天便知道自己已經離開那個硝煙彌漫的戰場,已經離開那個保衛華夏的特種部隊。
現在,他已經回到那個在記憶中逐漸模糊的家鄉!
思附間,通往老城區的公交車上一聲刺耳的辱罵打斷了陳少天。
“讓不讓座位,不讓我撕爛你的嘴!”
“大媽,我今天是待產期,您能不能讓我坐一會,旁邊那麼多座位都可以坐,我求您了。”
“哎呦,你個破爛的貨還有男人相中?是個野種吧?萬人騎的搔浪貨,沒看到我都七十多歲了?一點都不懂尊老愛幼,我都半截身子入土,讓下座位能死啊你?”隻見一名滿頭白發,身形佝僂的老太太,正慷慨激昂、眉飛色舞指著前麵一個麵帶蒼白的孕婦破口大罵。
被擾亂思緒的陳少天站起身,走到孕婦旁邊:“大媽您坐我的座位吧。”
老太太目光一瞪,朝著陳少天的座位上吐了一口綠色濃痰:“呸!年輕人少管閑事,氣到我你賠得起嗎?今天我非得讓這個小三八讓座,打我一上公交車就這個小三八沒起身讓座,真是幾十歲活到狗身上了,嫌棄老人是嗎?”
公交車上,乘客們紛紛對老太太的行為嗤之以鼻,但又拿這種老不死的無可奈何,隻能無奈對孕婦投去同情的目光。
孕婦想反駁,肚子“怵”的一痛,隻好求饒道:“那大媽您坐吧,我去旁邊。”
等孕婦離座之後,老太太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下回遇到老年人就識相點,不然給你一耳刮子都是白挨。”
“小強,你坐吧。”老太太對身後一個染著黃毛,胳膊上紋了一條過肩龍的青年說道。
黃毛叼著煙,往剛才孕婦的位置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打開王者榮耀耍了起來。
老太太則走到了孕婦新座位前:“你在換個地方,剛才的給我孫子坐了,這個新位置我看上了。”
頓時,車廂裏全是指責,但又沒人敢出麵跟老太太鋼槍,開玩笑,家裏沒幾個幾百萬,老年人你惹得起?
孕婦也不知道是來氣了還是身體實在不行,沒有起身。
那個叫小強的黃毛嘴裏煙頭一撮,吐到了孕婦身上:“草,還不讓?累著我奶奶你它碼賠得起嗎,臭表子!”
“啊!”
下一秒,黃毛的聲音戛然而止。
陳少天抓著黃毛的胳膊,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草,你找死啊小批。”黃毛額頭上豆大的汗往下淌,無論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陳少天那強健有力的手掌。
與此同時,老太太見自己孫子吃癟,馬上張牙舞爪的過來撓陳少天的臉,口中還噴著肮髒的話:“敢欺負我孫子,跟你拚了!”
老太太拚起命來,絲毫沒有她口中弱弱的模樣,反倒是矯健的身姿讓陳少天差點以為這貨也是跟自己一樣剛從特種部隊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