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牽扯到利益,那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清楚的。敵人可以變成朋友,朋友也可能變成敵人。
現在整個滄瀚,修煉之人雖說在追尋大道,可也有不少人依舊熱衷於利益,沒有資源怎麼修煉?
在追尋長生的道路上,別人的命根本不是命,也就是有識之士才會考慮普通百姓的性命,其他人,基本視人命為螻蟻。
祁傾笑心情複雜,她坐在桌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眸中劃過一抹冷笑。上輩子也是如此,不知誰說了她的手可以證道,她的手就一直被人惦記,世人蠢不蠢呢,她真的無法評說,可上輩子遇到的事,她這輩子絕對不想再碰到。
她側頭看向容詡,抿了抿唇角,眸光閃爍,“那你是怎麼想的?要怎麼對待蔣飛宇?”
祁傾笑眼神很認真,沒有調笑,也沒有以前的懵懂,容詡看到她的眼神,瞬間知道了她的認真。
“你認為我會怎麼對待他?”
“我不知道。”她雖然認識他,也和他簽訂了天地契約,也很喜歡他,可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猜不到。雖然知道他對她有些好感,可這是不是愛情,她也不知道。
她不願多想,而且如果要讓她想,她肯定會往好的方麵想。她上輩子欠了他,這輩子不管怎樣都該對他好。他如果能回應,那她會很開心,如果不回應,她也沒什麼好悲哀的。
她這輩子會站在他身邊,直到不能再站。
祁傾笑眼神很堅定,容詡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眸光清澈中全是他的倒影,讓他的心緒有一刻的停擺。聽著她堅定的話語,他笑了。
“不敢猜我的心思嗎?”
“也不是。”祁傾笑朝他勾起了唇角,眉眼如畫,“隻是不願想而已。不想就不會有猜忌,你如果願意告訴我那最好,如果不願,我也不會強求。”
容詡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眸中也藏了笑,“沒什麼不能告訴的,以後想問就直接問。”
“嗯,我問了。”祁傾笑挑了挑眉。
容詡瞬間就笑了出來,“蔣飛宇肯定在我這裏討不了好,我不管他想做什麼,把漠北弄成這樣就是他的錯。他本來在書院就不安分,不管有沒有這件事,書院的長老院都不會放過他。”
“他還做過其他事情嗎?”
“嗯。”
祁傾笑沒有繼續問,看樣子蔣飛宇做的壞事不止這一件,這樣的人,除非他到了頂點,要不總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最起碼現在沙族就把他當成了仇敵。
祁傾笑沒再問蔣飛宇的事,她總有一天會見到他,此時問或不問也沒什麼不同。她眨了眨眼睛,又朝他看了一眼,“你呢?你是怎麼想的?打算怎麼處理漠北的事情?”
漠北的事總得有個結果,他們不可能在這裏一輩子。如今惡魔源源不斷的入侵漠北,對百姓進行慘無人道的屠殺,不處理完這些事情,他們根本無法離開這裏。
她抿著唇,神情認真。
容詡看到她這樣,勾起唇笑了,捏了捏她的耳朵,“現在對付惡魔,隻能強攻,已經有人在修複空間縫隙了,消滅惡魔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