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場輪船爆炸的火裏逃生之後,即便身子已修複到完好無損的回來,但心裏所經曆的陰霾編織始終纏繞著他,所以,同房以來,已經不下十遍這樣的情況了,有一次甚至是嚇到他整個人從床上跳起,驚魂不定,這是在沒人幫他從恐怖夢境裏喚醒的情況下,至此以後,她都不敢睡得太熟。
“捷瑜,對不起”
戚聖宣沒回話,而是誠摯異常的道了聲歉,一邊緊抓著她的雙手抵在自己的下顎處。
捷瑜愣望了幾秒,接著有意調緩氣氛“幹嘛說對不起,你有外遇?”
戚聖宣隻是搖了搖頭,繼而把整張臉埋在捷瑜脖勁處,靜靜冷靜。
這聲對不起,隻有他自己清楚那是為了什麼,因為過往他對她的折磨,無論精神還是肉體,他都成了對她殘忍以虐的劊子手,他隻是經曆一場火災,她所經受的,遠比他來的多,來的無辜,他在“療傷”過程有她的滋養,有她陪同,有她分擔,而在她傷及心脾的時候,他唯一所做的就是在她傷口上撒鹽。
半響,終於戚聖宣情緒恢複平靜之後,捷瑜欣慰放心的同時,繼而是不省心,因為某人開始不安於分,嘴和手慢慢的分別遊動在她的脖子還有身上某些敏感點。
“喂,不行,你前麵才...才有過一次”
“前麵離現在已經三個小時,我又想了”
“你太累了才會做惡夢”捷瑜想盡辦法阻止。
“沒做足才會做惡夢”男人有的是理由駁回。
“嗯...哼...等,等等...我哥不是交待你要克製一點”捷瑜一邊呻.吟,一邊七想八想。
想想蕭銘痕這個哥哥也真是不容易,連這份心都得操。
說實話他不累,她其實很累,在一起半年多,這家夥像個餓死鬼一樣,一頓不落的折騰她,遇到她“假期”時間,他還會在前七天和後七天大補惡補一番,這樣下去她真有可能會被他壓榨成幹。
戚聖宣抬起頭,朝捷瑜定定神“在這個問題上,我可以不聽你哥的”我的女人,我做主。
“......”索救無門。
“對了,以後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戚聖宣忙中抽空,鄭重同捷瑜說了這一句。
“那叫什麼?”捷瑜已經沒多少思考能力,下意識問。
“老公”斟酌了下,戚聖宣堅定的給出答案。
戚聖宣,戚聖宣...剛剛惡夢能夠那麼快醒來,一半是因為他急著要醒過來跟她說說這個問題的。
結婚這麼久沒聽她叫一次“老公”過也就算了,還要那麼生疏的三個字三個字連著喊,陌生人或一般熟人都比她對他來得親切。
老公?摸索了半天,她還是叫不出口,頂多以後去掉一個“戚”字好了。
其實他沒必要糾結這個的,叫得越隨便,就表示她對這個人越隨意,也就是...越把對方當成自己人。
捷瑜這麼想著,可惜戚聖宣不知情...有便宜不占的傻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