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聖宣咬了咬牙“你這是無理取鬧,那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早在認識她之後,他就已經忘了有哪些女人存在過。
“那你更是不可理喻,我連逢場作戲都談不上,你生的到底是哪國的氣?”
真是應了一句話,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什麼醋都要吃,他就不怕得胃酸。
任季陽不過是時而找她出去喝個下午茶,吃頓便餐什麼的,隻是一般的朋友關係,任季陽也像是自己的半個兄長。
還有實驗室與電視台的一些同事,隻不過過往來回打個招呼,他都能抓住這些耿耿於懷。
如果說上麵這兩例給他造成“危機”還有情可說,她也能夠做到相應的避嫌,關鍵是像今天這樣,一個是他弟弟,一個是她的親表弟,他還能整出那麼濃的酸味出來,她真是……無話可說。
也許這些都還不是最不能接收的,最最奇異的是,有一次蕭和他們一起去一個餐廳吃飯,在過紅綠燈的時候,蕭搶先一步帶攬著她的肩過了個十字路口,他因為這事和她哥哥幾乎較量了一個晚上,更別提允威偶爾那麼一兩次偎在她身上撒嬌,都會被他以各種理由打發走。
以上種種,她隻想說,人越“老”,越幼稚,這是她從戚聖宣身上總結出來的。
兩個人唇槍舌劍了一番後,各自為營,互不侵犯,直到夜晚的淩晨兩點。
戚聖宣唉聲歎氣了半個晚上之後,終於“焰”氣全無,再梗下去,吃虧的也隻會是他自己,因為每次鬧別扭,總是他先鬧起,也總要他自己找台階下,這一點上,捷瑜屬於絕對的強硬。
戚聖宣又是長長一聲歎,方才開口“老婆……”
沒反應。
“老婆…”一手慢慢往軟酥的身子拱去。
還是沒反應。
“老婆”
“幹嘛”捷瑜立刻抓住不安分的爪子,不無好氣的問,且說話當頭精神十分清醒之中,顯然她亦是到現在還未入眠過。
“…對不起”醞釀了數秒,戚聖宣混沌不清的咕嚕了聲,一邊靈活的順勢反握緊捷瑜的小手,借以親昵。
“以後麻煩你分個場合再吃醋”雖是訓責,但明顯語氣已處在“原諒”邊緣,一方麵因為她容易心軟,還有一點,每次和他小吵,她的心裏也總是不好受,要嘛工作分心,要嘛像今晚這樣失眠,所以她也是一個熬不起的人。
“知道了”每每這個時候,戚聖宣應的這句話幾乎比戚允威還要乖順。
“歐陽衡跟你說什麼了?”
“……他拜托我好好照顧你”這人,就這點事不弄個明白,他晚上估計不用睡覺。
話才說完,捷瑜立刻覺得身上多了一隻無尾熊“喂,你做什麼?”
“跟平常一樣”一邊回話,一邊動手動腳外加動口。
“別,不要了,已經很晚,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矛盾解開了,她的睡意就立刻找上門,一點不想再做“苦力”的事。
“忘記歐陽衡的交待了嗎,你得好好‘照顧’我”
“……”
翌日清晨的飯桌上。
蘇滕驕撅著小臉,小眼神時不時哀怨的瞅著戚聖宣又盯一兩下戚允威。
“怎麼了,寶貝?”捷瑜替戚聖宣還有納悶戚允威找答案。
蘇滕驕咽下一口白粥,含淚脈脈“為什麼你們的眼睛是藍色的?”
這句話問得那叫一個悲憤,戚允威“無辜”的聳聳肩:這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他是哥哥呢,先到先得呀~~~
捷瑜同情的摸摸那孩子的頭。
由於“眼色”問題,他險些無緣飾演“兒子”那一角色,兩個歐美人總不可能“生出”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孩子出來,好在攝影組用了各方麵燈光特效,加上造型上稍加粉飾,又因為遺傳了戚聖宣骨子裏的那麼一點點西方基因,所以,最後這孩子在飾演角色的時候,才勉強看起來像個歐美小仔。
其實他還得感謝戚聖宣的媽媽,如果不是戚媽媽那三分之一的西方血統,那就真的要跟他說聲“很遺憾了”。
“遺傳你媽咪那是你的榮幸,我還想呢”戚聖宣這麼開導兒子的,一時間捷瑜頭上多了一圈名叫“光環”的東西,可是她想說,他要是遺傳了她,那他成她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