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邵時柏完全沒有理會賀小寺的驚訝,從她身旁路過時順手拿走了她手中的豆漿。
“你不是住校嗎?怎麼……怎麼從外麵……”賀小寺小小的腦瓜裏充滿大大的疑惑。
邵時柏卻非常淡然:“誰跟你說我住校的?”
“……”
確實沒人告訴過她。
“你什麼時候退的宿?怎麼從來都沒說過……”賀小寺小聲的問。
“很早以前,或者更早,又或者在你退宿的時候我就已經退了。”邵時柏聳聳肩,紮開豆漿邊走邊喝:“隻有豆漿?”
賀小寺:“……”
你可真是不見外……
隨即又從書包拿出了麵包:“這個口味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邵時柏自然而然的接過,撕開包裝吃了一大口:“你拿的我都喜歡。”
賀小寺咋舌:“啊……嗯……喜歡就好。“
“話說回來,你現在住在哪裏啊。”賀小寺眨著眼睛看著他。
“住在長治。”
“我知道啊,我也住在長治。”賀小寺好笑:“我是問,長治哪裏?”
邵時柏微微挑眉:“怎麼,想搬來跟我一起住?”
“沒有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問一下,你在長治又沒有親人,不住校的話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很不方便什麼的……”賀小寺解釋。
“嗯……”邵時柏沉默的中間已經將早餐光速解決掉了,又反問:“你一個人不也活得好好的,怎麼到了我這裏反倒不方便了,我跟你不一樣,自己能照顧的了自己,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邵時柏使勁摸了摸她的腦袋,正好到了車庫,邵時柏沒有跟賀小寺一同下去,一個人繞了道直接上了教學樓。
賀小寺揉揉腦瓜子,學校裏麵已經陸陸續續有學生進來,當看到邵時柏跟賀小寺這麼親近時,不禁都有些驚訝。
賀小寺很不習慣被別人盯著看,同樣也很不習慣被人在後麵多嘴多舌的說著,不過她阻止不了,而且平時晚上出校門都是邵時柏跟她同行,去外麵上藝術課的不僅隻有他們橋北畫室,還有其他的學生,這樣的情景早就被別人看到過,還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早就被人傳成不知道什麼樣了,這麼一想,也就沒那麼在乎了。
畢竟邵時柏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她也要學著不在意。
今天除了早上有些變化,其餘都一切正常,除了下午突然陰下來的天氣。
下午四十分鍾的課間休息,賀小寺和庭賽賽照常來到王聰頭教室裏麵,跟他和木頭閑聊,看到窗外黑壓壓的積雲,賀小寺感覺心情都有些壓抑了。
五月中旬,教室裏麵有些悶熱,王聰頭天生怕熱不怕冷,已經脫了外套隻穿一件灰色T恤,賀小寺與他剛好相反,現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好不容易才向好轉轉化,她不想因為任何的疏忽在弄壞了它,那樣邵時柏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四個人裏麵隻有王聰頭和庭賽賽兩個光著胳膊扇風,時不時看著窗外的積雲,習慣性的感歎一聲。
“看來今年的暴雨要來了。”木頭瞧瞧道。
“對啊……夏天也要到了。”賀小寺也道。
“夏天多好,我最喜歡夏天了,除了會曬黑,天天都能吃冰淇淋,你們不覺得很棒嘛?”庭賽賽興奮的說。
是很棒,不過賀小寺不敢輕易嚐試。
“如果你能在吃雪糕的時候順便給我買一份,我就覺得更棒了。”王聰頭挑挑眉,笑著道。
“你想得美,去年夏天就坑了我那麼多冰淇淋,今年還想吭,哼,我今年一定要全部坑回來。”庭賽賽跟他較勁。
“我覺得你可能坑不回來。”木頭笑笑:“從科學的角度分析,王聰頭的智商要比你發育的健全,當你說出來要全部坑回來的時候,王聰頭可能已經想好反坑雪糕的計劃了,所以這個計劃應該是不會成功的。”
木頭一頓分析,在場的賀小寺和庭賽賽都傻了。
“噗。”賀小寺沒人住,發出嗤笑。
“聽到沒有,我的智商比你發育的健全。”王聰頭挑釁道。
賀小寺捂著嘴還在憋笑。
庭賽賽緊緊蹙眉,透著不解和震驚:“什麼叫智商發育不健全啊?木頭,我是個完整的人啊,你沒看到嘛?四肢健全腿腳有力,怎麼就成殘疾人了?”
“你別掙紮了師太,有些缺陷是肉眼看不到的。”王聰頭一隻大手直接推在庭賽賽腦袋瓜上,震得她腦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