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君羞紅了臉,垂著頭,幾束長發落下擋在臉上,很是可人。
邵時柏笑笑,順著蟲蟲的話道:“你真該聽她的話,好好防著我。”
“邵哥哥,連你也開我的玩笑。”程悅君道。
“我是在說實話。”邵時柏半笑半不笑,盯著蟲蟲,質問道:“光知道說我,怎麼也不說說你自己?這兩天把程悅君一個人扔在這,你跟歐陽少玩的倒是很開心啊。”
蟲蟲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程悅君:“悅悅,你沒跟他解釋啊?”
程悅君打著比劃直搖頭,她臉紅的像紅糖塊:“沒有,蟲蟲,我我我會解釋的,你可千萬別說出來啊。”
邵時柏微微蹙眉,好奇問道:“你們兩個瞞了我什麼?還有,蟲蟲,你沒跟歐陽少說我也在這?”
“我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兩個聚在一塊。”蟲蟲直白且霸道:“讓你們兩個在一塊,保不住你會教他什麼,這荒山野嶺的,我跟悅悅兩個女生住在這,誰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她越說越小聲。
邵時柏好笑,搖著頭攤在沙發上,看著蟲蟲:“我算是明白了,感情你這是在防著我啊,掛不得前兩天怎麼問程悅君她都不說是跟哪位朋友來的,這是你出的主意吧?”
程悅君垂頭抿嘴,帶些心虛。
“是我又怎麼樣。”蟲蟲眼神飄著,也有些心虛:“那歐陽少我也沒告訴他你也在這,又不是你一個人被騙,這是你們兄弟兩個應得的!”
“行,我們認了。”邵時柏妥協,又反道:“隨便你們怎麼出去玩,不過不帶程悅君就是你們的不對了,把她一個人放在這,你就覺得安全了?”
蟲蟲餘光看向程悅君,程悅君躲過,小聲開口,解釋道:“邵哥哥誤會了,是我自己不想出去的,我本來體力就不太好,又恐高,他們兩個喜歡刺激,總往高的地方跑,我就……”
蟲蟲連忙點頭:“悅悅恐高,這裏的山都太險了,我不敢讓她去。”
“吼,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想跟歐陽少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才不帶她出門的。”邵時柏調侃。
蟲蟲皺眉,瞬間怒了:“你什麼意思!我蟲蟲哪是那種為了別人拋棄朋友的人?邵時柏,說話可要過腦子。”
“這話你還是說給自己聽吧,我就隨便說說,要是惹你不高興了,我也不會道歉,不好意思,我這人就這樣。”邵時柏笑臉相迎。
說話間,邵時柏的手機傳出震動,打開消息一看,大家已經都準備好要回家了。
邵時柏起了身,跟二人說了再見也就走了。
“邵哥哥!”臨行前程悅君戀戀不舍的叫住他:“回學校以後,我可不可以找你玩啊?”
邵時柏微微猶豫,看向後麵黑著臉的蟲蟲,笑道:“別找我了,我名聲不好。”
“我不介意邵哥哥名聲好不好。”程悅君連忙道。
“悅悅!”蟲蟲提高聲音。
“我介意。”邵時柏摸了摸她的頭:“你太幹淨了。”
程悅君是個很幹淨的女孩兒,就像一塊無暇的翡翠,通體明亮,一眼就看到底,邵時柏沒法把她當做一般女孩兒對待,不僅僅是因為她幹淨,更因為她的性子裏有幾分像極了賀小寺,他對賀小寺的不舍與溫潤,都在程悅君的身上一覽無遺。
隻可惜這些話當著程悅君的麵能說出來,當著賀小寺的麵,他講不出來。
賀小寺倔強,寡言,雖感性,卻又十分現實,這讓他對她說出這樣的話總會顯得有那麼一分虛假與不切實際,況且賀小寺心裏還裝著其他人。
其實從昨晚開始邵時柏也沒有休息好,腦子裏亂的發怵,他一直在想,如果畢了業,麵對更多的困難與挫折,在沒有任何人支持的狀態下,賀小寺的光茫會不會被現實吞噬,又會不會因為其他的事情把她牢牢困在井底?一想到這,他就十分害怕,害怕好好的一個人會變得不像樣子,害怕賀小寺會變成一個再也不認識的人。
也是昨天晚上,他忽然產生了想要好好保護這個女孩兒的念頭,而這份心情,全然體現在了程悅君身上,因為他現在不敢靠近賀小寺,並非距離上,而是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