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哥哥……賀姐姐沒事吧?”程悅君蹲在一旁問。
“……”邵時柏不說話。
“邵時柏你說話啊,小寺她怎麼了?”柳十三問。
“吵什麼吵,你看誰像你一樣這麼吵!”邵時柏懟道,瞬間封了柳十三的嘴。
深吸口氣,邵時柏憤憤道:“矮子三頓沒吃飯,她發燒了你們還讓她改了那麼長時間的畫,不暈倒才怪。”
“啊?小柿子發燒了?”牛百疑惑又震驚:“我說怎麼今天話這麼少,還一直咳嗽,什麼時候發燒的……”
“從早上開始的吧,今早起床的時候還哭了,好像做了什麼噩夢。”雪桃兒淡淡道。
“你明知道她早上就不舒服,為什麼不告訴我?”邵時柏埋怨道。
雪桃兒嘴角微微抽動,雙目如同刀叉般刺在邵時柏身上:“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有用嗎?某人一上午知道跟別的女孩子談情說愛都不看小寺一眼,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說話?”
雪桃兒跟別人不一樣,玩笑能開,也絕不會讓自己吃虧。
“況且我又不是沒問過,小寺早上也吃了藥,說過自己沒有關係,我又能做什麼?”雪桃兒一字一句的道。
聽聞,邵時柏心中一顫,咬咬牙,邵時柏從宋頌手中接過賀小寺,摟著她的肩膀和腿,一把將人抱起。
“來個人把賀小寺的東西拿上,我帶她回去。”邵時柏道。
“我來我來。”剛剛一直沒說話的柳十三伸手利索的將賀小寺的書包和畫包都拿上,提起來的時候有些吃力:“小寺的畫包好沉啊。”
“那……那我們呢……”宋頌不知所措。
“你們繼續畫畫,矮子就交給我。”邵時柏斬釘截鐵的道。
“邵,邵哥哥,你走了我怎麼辦?”程悅君著急為難又無助的看著邵時柏,邵時柏回頭,第一次對著她露出不耐的眼神,倒讓程悅君心中一顫,仿佛瞬間從懸崖邊掉下去了一般。
邵時柏隨口道:“隨你的便,想先回去也可以。”
就這樣,柳十三和邵時柏消失了,程悅君愣在原地,回頭看看,雪桃兒對她笑了笑,溫婉又神秘。
一路上,邵時柏走的極快,柳十三背著一大堆東西,腳下根本就沒停下休息過。
“邵,邵時柏……你,你慢點,我跟不上。”柳十三氣喘籲籲的掐著腰。
“漬,你還能幹點什麼?”邵時柏責罵:“那點東西都拿不了。”
“不是……是,是你走的太快了。”柳十三哀怨極了:“小寺她隻是沒吃東西暈倒了,又沒死掉,你能不能別這麼著急。”
他怎麼能不著急?
賀小寺本就是個不在乎身體健康的人,平時在一起玩的時候有他的照看,還能看管著她多吃點飯菜,現在不過一天沒看,賀小寺就成了這副模樣,說不自責是假的,說不心疼也是假的,他現在心裏隻渴望著早點回到民宿,找床被子裹住賀小寺,然後讓她吃頓熱乎乎的飯,如若可以……
他還想陪在賀小寺身邊,捏住她的臉,警告她下次不準在這樣!
“矮子,等你醒了,我一定把你的腿掰折!”邵時柏憤恨的說。
最好一個月都下不了床,直到體重增長二十斤,再也不會不吃飯為止!
後麵的柳十三嚇得瞪大了雙眼,震驚極了:“邵時柏你有毛病吧!幹嘛要把人家的腿打折?”
“你給我閉嘴,在說話你的腿也別想要了!”邵時柏道。
柳十三乖乖閉上了嘴,並非害怕,而是她也沒氣計較,還是賀小寺的安全比較重要。
本來半個小時的下山路,因為邵時柏的著急十幾分鍾就到了民宿,剛到民宿的門口,連門都沒等人來開,一腳踹了開來。
“老王!”他大叫著。
王紙從內側出來,手裏還夾著煙,不耐煩極了:“幹嘛?”
當一看到暈厥的賀小寺,王紙整個臉一變:“這是怎麼了?”
“別說那麼多,快過來搭把手。”邵時柏有些氣喘。
“老王老王,小寺她發燒餓暈了。”柳十三人還沒進來,聲音已經傳到了王紙耳朵裏。
“那是餓的發燒還是發燒餓的?”王紙也暈了,趕緊上前從邵時柏手裏接過賀小寺:“先放我那屋,你們宿舍的床放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