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字戎聽完,察覺到她的心事,不自覺向賀小寺投去目光,他的眼睛本就生的生冷,平平淡淡看人一眼總帶著種被蔑視的感覺,此時此看盯著賀小寺,也看不出究竟在想什麼。
拍了拍宋頌的肩膀,沒有刻意討好,也沒有非常心疼,或是偏見,賀小寺確實優秀,且天賦異稟,這是事實。
“沒關係的女兒,你已經很棒了,而且你也很努力啊,你的畫放在我們中間已經很出色了,所以沒有必要難過。”
宋頌不甘落寞,咬著下嘴唇,點了點頭。
“話說。”雪桃兒坐在一旁,他們的話聽的七七八八,不過沒吭聲,左右觀望,好奇的問:“邵時柏哪去了,平時不是老粘著賀小寺麼,今天怎麼不見他粘?”
坐在一個石凳上的眾人也發覺到了,皆抬頭四處觀望:“對啊,平時他最能粘著賀小寺了,今天怎麼不見他?”柳十三也疑惑。
邵時柏哪也沒去,從一開始到現在,賀小寺都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好勝心作祟,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理賀小寺。
當然,不搭理賀小寺就不代表會去湊那群隻知道玩兒的小孩兒熱鬧,他就坐在石頭房子的後麵,賀小寺能看到他,其他人都看不到。
可是從剛剛開始賀小寺一眼都沒理過他,仿佛他不存在一樣,尤其是拿起畫板,除了看風景,眼睛就沒離開過手中的紙。
邵時柏咬牙切齒,捏的手骨吱呀作響,盯著賀小寺的眼神如同三味真火,恨不得扒過她的腦袋,讓她仔仔細細的盯著自己,一刻也不準移開。
但他不能,而且從昨天晚上下山回來,他就發誓再也不碰賀小寺,永遠不。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嘴裏說著不在乎,沒關係,手機裏卻——
想起手機,邵時柏瞬間火燒眉毛,如同當頭潑了一頭汽油,是氣憤的隻想彪髒話。
昨晚本來莫名氣的想要摔門,正巧雪桃兒和柳十三下來找他的趣耍,他也沒心思陪兩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鬧騰,隻覺那二人吵得他頭都要裂了,後來又來了一個女孩兒,生的白淨,在門口緊張徘徊,似有話要對他說。
他本不認識這女生,直到她說操場上坐著聊過天,也隻是記起那日笑的燦爛的賀小寺的身影,全然沒有這女孩兒的鏡頭。
不過也是,隻見過一麵的人,他怎麼可能記得,況且女孩兒一節課都未曾開口,隻矜持坐著,更難存下印象一詞。
這樣的女生邵時柏見過不少,比她優秀的女生更是接觸甚多,本就想一兩句話打發走人,卻又看到床上的手機中那刺眼的照片,倒自己又惹火了自己。
醋意盎然,無處發泄。
他總要給賀小寺一些教訓,或許藏有私心,也有一丟丟想要測驗賀小寺是否真的……對他有情。
不過隻是一丟丟。
隻不過隨便跟那女生寒暄了幾句,雪桃兒和柳十三就瞠目結舌,連話都不會說了,轉身就跑。
邵時柏笑笑,也帶著些自嘲的意味。
後來把女生打發走了,實在按耐不住躁動的心情,上了天台。
他並不在乎大家拿他打趣,也不在乎大家把他想成什麼樣,畢竟從小就被人在外說閑話,現在名聲夠壞,也不在乎多這一次。
從剛上樓開始,他的眼神就一直停在賀小寺身上,第一想法竟然是這臭丫頭,竟然穿這麼少就出來,還喝那麼多冰水,她是忘了自己的胃是個什麼情況了?
忍著要訓責她的意思,邵時柏想著先看她什麼反應。
結果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反到跟著別人樂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壓下去的脾氣又油然而生,怒不可遏。
好你個賀小寺,表裏不一,人麵獸心,打馬虎眼,麵從腹非!渣女千千萬,你賀小寺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