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小寺眼睛珠子轉一圈,道:“木頭,你能不能幫幫我。”
木頭閉緊牙關,低下了頭。
“我知道我們兩個不熟,在這之前都沒說過話,如果不是高蘇界我肯定不會主動來找你,可這件事確實實實在在影響到我的正常生活了,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隻想在學校平平淡淡度過剩下的兩年,你理解我的吧。”賀小寺耐心的說。
庭賽賽插嘴道:“小寺她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我真的搞不懂高蘇界為什麼要針對她,我都看不下去了,你還幫忙維護她。”
木頭呼吸沉重,顫著嘴說不出話。
“聰頭你能不能不要玩手機了,幫幫忙啊,讓他開口說話。”庭賽賽說。
王聰頭挑了下眉,隨口道:“你不說我們也能查出來,依你現在的人際關係和性格來看,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全校針對的人。”他緩緩抬眼,聲音很輕,卻透出一絲陰涼與質疑:“真的到那一步,你覺得高蘇界會站出來維護你嗎?”
庭賽賽果斷道:“她肯定不會,她最會推人下水了,上次小寺莫名被卷卷找到宿舍也是因為她多嘴說的。”
“你看,母豬都知道。”王聰頭笑道。
“什麼意思呀你,我才不是母豬。”庭賽賽撅嘴。
賀小寺深吸口氣,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幾個人安靜的盯著木頭,木頭動了動嘴皮子,似乎在做思想鬥爭。
“不,不試試怎麼知道,萬一……”木頭眼中閃過一抹希望:“萬一高蘇界她真的在乎我,那我做這一切都是有用的。”
“漬漬漬。”王聰頭連連搖頭,像在看一個冥頑不靈的傻子。
庭賽賽被刺激到,打了個顫,揉起胳膊:“聽的我都起雞皮疙的了,你這想法也太變態了。”
賀小寺怔怔的看著他,眼神下垂,思索片刻後笑了,搖了搖頭,對身後的二人道:“算了,我們走吧。”
王聰頭挑眉,準備離開。
“就這樣放他走了。”庭賽賽皺眉說。
“你以為,這小子已經把知道的說出來了,還留他做什麼。”王聰頭摸著庭賽賽的腦袋。
木頭頓住,庭賽賽也很疑惑:“不是,木頭他什麼都沒說啊……”
賀小寺笑道:“他承認他幫高蘇界了,這還不夠啊。”
庭賽賽眉頭一皺:“這,這也算。”
“當然算。”王聰頭回頭,把手機扔向木頭,木頭慌張伸手,勉強接住,瞪大眼珠子吃驚的看著三位。
“謝啦木頭,下次記得過遍腦子在說話。”王聰頭舌頭抵上顎,發出蹦的一聲。
“不是……我,我……”木頭簡直欲哭無淚,他深吸好幾口氣,非常懊惱。
“母豬,你跟你們班那個什麼小飛人很熟對吧。”王聰頭問。
“什麼小飛人?”庭賽賽聽不懂。
“曹飛飛。”賀小寺解釋。
“對,就那個小飛人,他好像跟這個木頭還挺熟的。”王聰頭說。
“其實……也還好吧,他們隻是高一做過一段時間同桌,沒說過幾句話。”庭賽賽很認真的解釋說。
“聰頭,你,是不是想讓曹飛飛幫忙去套木頭的話?”賀小寺問。
“嗯。”王聰頭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胳膊伸手放在賀小寺肩上,賀小寺無情拍開了。
他笑笑,道:“那個木頭單純,話好套,但是今天開始估計就對咱仨起戒心了,估計話都說不上見著人就跑,倒不如讓小飛人去套。”
“可人家曹飛飛可能也不會幫咱們。”庭賽賽說:“他這人很沒有人情味。”
“我不管,你跟人家熟你想辦法。”王聰頭說。
庭賽賽:“……”
“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我這輩子遇上了你。”庭賽賽吐槽。
王聰頭:“嘿呀,認命吧。”
抬頭想了想,王聰頭叫道:“短腿。”
“嗯?”賀小寺抬頭看他。
“上次你從邵時柏車上下來,有沒有注意身邊有什麼人。”他問。
賀小寺皺眉細想,搖了搖頭:“沒注意,我走路一般也不看人,就算有人應該也注意不到。”
王聰頭:“……”
“下次給我看路。”他用教育的口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