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沉迷劇情,完全沒注意到二人的出現,孔程孔找死般湊上去,愣是把她嚇的噴出一口水,震驚又呆滯的看著他。
賀小寺把書包放在座位上,看著他們哈哈笑了幾下,開始準備要畫畫的東西。
“矮子。”邵時柏叫。
“嗯?”賀小寺回頭,看到對方扔過來的東西,在空中劃過一道標準的拋物線,然後穩穩扔在了她胸口。
慌忙接住,才發現是個還沒開封的麵包。
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這……”
“這麵包太難吃了,別想太多。”邵時柏冷淡的說。
賀小寺並沒有感到生氣,反而有些被感動到了,笑了一下:“謝謝。”
“對了。”
她從書包裏拿出被塑料袋包的很整齊的校服:“你的校服,我洗幹淨了。”
邵時柏接過衣服,打開聞了一下,皺起了眉頭:“怎麼一股你的味道,難聞死了。”
剛剛的好感瞬間全部消散。
“我這裏隻有最普通的洗衣粉,隻能洗出這個味道。”
“我很懷疑你是不是個女的,怎麼活的這麼糙。”邵時柏說。
“我是真的,如假包換。”賀小寺接了一句茬,沒多聊趕緊座位畫畫去了。
臨近上課,雪桃兒和柳十三還有那個不知名的厭世臉男生才有說有笑的出現,王紙很無奈又不能說什麼,隻是用手指了他們幾下,恨鐵不成鋼。
“一點都不積極。”
幾人笑著,沒有自知之明的跟王紙鬧了好一會兒。
晚上上完課孔程孔又要去堵雪桃兒,賀小寺不想跟他閑鬧,找了個借口先溜為敬。
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起來後才發現是雪小扣。
自從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雪小扣就沒聯係過她,不過這樣也好,因為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雪小扣相處。
今天晚上的一通電話,她很開心,但說話也小心翼翼的。
雪桃兒說他被家裏人囚禁了,趁他媽睡著偷偷用她的電話打的,現在格外想見她,想的夜不能寐。
賀小寺哈哈笑了起來:“你也不怕你媽聽到。”
“聽到也沒事,聽到了我就說這是我女朋友,我要娶她。”
“話別亂說,你才多大。”賀小寺道。
“跟年齡沒關係,多大我都想娶你,如果我幼兒園就碰到你的話,你現在肯定有一個十幾年的老公。”他半開玩笑的說。
“你怎麼不說你還會多一個十幾年的老婆呢。”賀小寺笑著說。
“也是。”雪小扣傻傻笑著。
“笑什麼?”賀小寺無奈又心暖的問。
“笑我現在覺得很幸福,小寺,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這話說的頗為肉麻,賀小寺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的,卻也不覺得油膩,隻覺心中劃過一道暖流。
聊了有小半個小時,因為怕打的時間太長會露餡,賀小寺很不舍的掛斷了。
這樣度過了大約五天,邵時柏每天晚上都會扔點什麼亂七八糟的吃頭在她這裏,完全把她當垃圾桶的樣子。
今天說這個蘇打餅幹快過期了,明天說這個麵包是別的女生給他的,不喜歡吃,後天又說這個太辣總之亂七八糟的都往賀小寺這裏塞,慢慢的賀小寺也起了疑心,問:“為什麼什麼東西都往我這兒塞?”
“我不想便宜了柳十三和雪桃兒那兩個大饞嘴猴。”他是這麼說的。
很讓人火大,確實。
賀小寺發現邵時柏給她吃的真的沒其他意思,是真的覺得那些東西放在他那裏占地方,圖個方便,這麼一想,第一天給麵包的帥氣模樣瞬間被撕下濾鏡,夾雜著其他味道。
不過這樣也好,賀小寺晚上除了水和糖果之類的不吃其他東西,雖然她不吃,但庭賽賽吃,正好堵住她的嘴,勉強交差。
周六的中午上完課之後邵時柏把自行車還給了賀小寺,當著她的麵開著車走了,還揚起一陣灰塵,對比一下,這輛自行車簡直low到不行。
她微微歎出口氣,邊騎邊罵:“什麼破習慣,明明有那麼好的車,還非要騎我的自行車,腦子有病。”
邵時柏的車裏放著爵士樂,歌手聲音慵懶又不失力量,直擊人心,愣是多了些流行樂沒有的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