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賀小寺有感覺她要說什麼,沒有表現出很好奇的樣子,那樣的話大概會讓卷卷感覺到壓力,不能開口的壓力。
“如果一個女孩,我是說我朋友,她被人強-奸了,完事兒了以後就……沒人管她,現在出了事情也找不到人負責,你覺得她……怎麼樣?”
賀小寺眼神望下看,她明明知道那女孩說的是誰,卻要假裝不知情的樣子,挺難受的。
“你還有朋友啊?”賀小寺好笑的開玩笑。
“別跟我耍皮,揍你啊,趕緊說。”卷卷翻了一個白眼,但似乎鬆懈下來了。
“還能怎麼樣,那女孩兒本來就是無辜的,出了這種事情難不成還要怪女孩子不成。”賀小寺回複。
卷卷聽著,眼神有些亮:“可是那女孩,就我朋友,她很野,是她先晚上不回家跟自己的兄弟出去浪,結果被灌醉拖走的。”
“不管怎麼說,你朋友本意也沒想那麼多,就是單純的想跟朋友一塊出去玩不是麼?”
“嗯,她說她不想回家,就跟著一起呆了很多年的鐵哥們一起出去玩了,也沒想過會發生這麼多事。”卷卷說。
“你朋友有什麼錯啊,錯的根本就是那群禽獸不如對你朋友有特殊想法的人渣。”賀小寺說。
“還朋友,有趁人之危的朋友麼,那就是流氓強奸犯。”賀小寺現在腦子裏腦補處邵時柏一臉猥瑣的把灌醉的卷卷拖進賓館的畫麵,罵起話來特別有感覺。
“你不怪那女孩兒晚上出門麼?”卷卷有些興奮的問。
“也不能不怪,這也是出事的原因之一,她要是能長點腦子少喝點酒。”賀小寺用餘光看到來自卷卷吃人的眼神,咳嗽了幾聲。
“總之,你朋友肯定是覺得都在一起那麼多年了,保證自己不會什麼出事,不知者無罪。”賀小寺訕訕笑著。
卷卷欣慰的笑了:“她那晚很難受,因為她回家以後父親打了一巴掌,一氣之下跑走了,大晚上的哪有幾個女性朋友能出門的,再說了她人很凶,沒什麼女孩願意跟她交朋友,就那幾個男生願意出來陪她玩。”
“她還很感激那幾個男生,想著這輩子能交到這麼講義氣的朋友也算值了,到現在,那幾個人也跟她沒了聯係,全部拉黑了,連人都找不到。”卷卷自嘲又無奈的笑了一下。
話說的越來越像她,賀小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聽不出來。
“那你朋友人,現在怎麼樣了?”賀小寺漫不經心的問。
“懷孕了。”卷卷仰頭說。
賀小寺一驚,腦袋瞬間空了。
“已經兩個月了。”卷卷有些心累的說。
賀小寺想看卷卷的肚子,但她怕卷卷看出破綻,不由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需要幫忙麼?”賀小寺低著頭問。
“不需要。”卷卷說:“她說她要親自懲罰那個侵犯她的混蛋,這個孩子,她必須得留著。”
“可……”賀小寺有些猶豫。
留著孩子又有什麼用……
那個人似乎並不喜歡卷卷,留著孩子就能威脅到他麼?如果不喜歡,孩子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如果被曝光,難受的還是女方。
她忽然想到王聰頭曾說的那句話,校園暴力永遠傾向受歡迎的一方。
全校那麼多人畏懼卷卷,如果她與那個人渣一同曝光,肯定會有很多看她不爽的人趁機詆毀她,身心都受到傷害不說,她也會身敗名裂,而那個人渣隻需拍拍屁股花點錢,實在受不了可以轉學,開始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