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賽賽一隻腿搭在賀小寺身後的桌子上,笑的八卦極了。
雪小扣又揉了揉賀小寺軟乎乎的頭發,說:“張嘴。”
“幹嘛?”賀小寺眉頭一皺,總覺事情不對,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顆冰涼又硬的小東西就塞到了她的嘴邊,賀小寺順應這就給吃到嘴裏了,麥芽糖摻雜著冰涼刺激的薄荷味瞬間在嘴中彌漫,甜的賀小寺心中一驚,微抬眸看向雪小扣。
雪小扣又拿出幾顆給了庭賽賽,剩下的一整包都塞在了賀小寺懷裏,笑道:
“怕你氣著,給你下下火。”
“我能有什麼火……”賀小寺喃喃一句。
庭賽賽低頭看著賀小寺,貼著她的耳朵悄悄說:“還說你不喜歡。”
“我——!”賀小寺給庭賽賽來了一套自製的嘿咻拳,示意她住嘴別說。
“對了,你的小廣告。”雪小扣從他的口袋拿出那張發黃的畫室招生廣告,偷偷塞到了賀小寺手中:
“我怕別人看見,走的時候順手帶走了,你要去學畫畫啊?”
賀小寺把小廣告收到桌洞裏,說:“還沒確定。”
“怎麼還沒確定?”雪小扣俯身,又一次把自己的臉貼近了賀小寺,賀小寺突然緊揪一下,屏氣都忘記呼吸了。
“我記得你畫畫很好的,不去學畫畫可惜了。”雪小扣壓著聲音,虎牙若隱若現。
與此同時,目睹現狀的庭賽賽吃糖的動作都僵住了。
“請保持距離謝謝。”賀小寺一隻巴掌上去,直接把雪小扣的臉推了開來,這才穩下心跳,說:
“我這在考慮啊,學畫畫又不是個小花費。”
“而且這個橋北畫室感覺不是很靠譜。”庭賽賽補充說:“看這招生傳單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黃賭毒場所呢。”
“你想的也太多了吧。”聽到庭賽賽這麼說,賀小寺無情的笑了,總覺庭賽賽很可愛。
雪小扣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打籃球而帶有一點點繭子的手順便放在了賀小寺頭上來回撫摸。
“我也感覺有點不靠譜。”雪小扣笑意很濃:“賀小寺這麼傻,真要是個騙人的,這小笨蛋被人騙了肯定還給人家數錢呢。”
“哪有。”賀小寺嫌棄的瞅了雪小扣一眼,又給自己塞了口糖。
“怎麼沒有呀。”雪小扣手上用勁,似摸狗般在賀小寺頭上胡亂一通,直到被賀小寺甩開了手才肯罷休。
鈴鈴鈴鈴……
上課鈴有一次無情響起,打破沉靜在甜蜜薄荷糖裏的幾人,臨回座位之前,庭賽賽肯定的拍了拍賀小寺的肩膀,說:
“小寺別慌,這個星期天我陪你去看看,實在不行咱們在換一個畫室。”
賀小寺哦了一聲,隨意把糖果藏在課桌洞裏,一顆都舍不得給別人吃。
其實去不去學畫畫她覺得無所謂,主要自己的成績實在太差,也沒什麼心勁學習,這樣的成績擺在眼前,即使她有想專業學習繪畫的心也沒有那個拚勁。
她就想把生活過得簡單輕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