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珍腦子猛地一響，道：“你是誰？”
“什麼我是誰？”
卡因洛夫一頭霧水。
他斜睨葉珍珍，眼神不善。
“葉珍珍，你瘋了呢？”
“昨晚我明明看到了秋祭月，為什麼待在我身邊的人是你？”
她眸光犀利，一眨不瞬，緊緊地凝望男人，伸手，摸了摸卡因洛夫的臉，又捏又掐，他是不是戴了人皮麵具？
葉珍珍在男人臉上摩挲了半天。
什麼都沒有。
卡因洛夫的臉是他自己的，他沒有假扮任何人。
這有些說不通。
她分明看到了秋祭月。
可今天，卻是卡因洛夫待在她身邊。
“你是誰？”
她不由沉沉開口。
她身子微微蜷縮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卡因洛夫神情不變，伸手，直接攬住她，道：“珍珍，你在害怕嗎？”
“我昨晚看到了秋祭月。”
葉珍珍道：“為什麼是你在我身邊？”
“你幻覺了。”
卡因洛夫道：“昨晚待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你覺得我是秋祭月嗎？”
他挑著眉頭，唇畔勾起一抹隱秘的笑。
“你，你別摟摟抱抱……”
葉珍珍往後退縮。
他把她摟得更緊。
“你覺得我是秋祭月嗎？”
平和的問話。
“你，你是嗎？”葉珍珍有些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難不成昨晚，她又做夢了嗎？夢到了秋祭月？
“我不是。”卡因洛夫唇角冷冷勾了一下，利落地道：“我不是他。”
哐啷一下。
葉珍珍的心碎成渣。
“我昨晚又做夢了嗎？”她喃喃自語。
“沒錯，你做夢了。”
卡因洛夫道：“你太想他了。”
“我就是想他啊……”葉珍珍撅著嘴，“非常非常想。”
“你總把我看成他，這對於我來說，非常不公平。”卡因洛夫冷冷地道：“葉珍珍，我是我，不是他。”
“……”
葉珍珍撅著嘴，眼神倔強。
卡因洛夫低下頭，兩人額頭碰著額頭，他的體溫有點冰涼，聲音更是冷得嚇人：“你那麼想念秋祭月，他卻什麼都不知道，你的想念沒有用。”
“可我就是想他……”葉珍珍固執：“非常非常想。”
卡因洛夫的唇角譏誚微彎。
他鬆開了葉珍珍。
“你要去哪？”葉珍珍拽了他一把。
“心情不好，出去散會步。”卡因洛夫淡淡地道：“為什麼陪在你身邊的是我，你卻睜開眼，第一個想念的人卻是他？”
昨晚陪在葉珍珍身邊的人是他。
葉珍珍看到的秋祭月，也是他。
他幻化成了秋祭月的模樣。
神鳥族，這個隱秘的部落，大家都有自己的本事，卡因洛洛長著兩張不一樣的臉孔，一麵善一麵惡，而他呢，便是能夠幻化成別人的模樣，不過，這個術法不能隨便對人使用，隻能對非常重要的人使用。
卡因洛夫沒有見過秋祭月，他化成秋祭月的樣子，是通過葉珍珍的心，她心裏想著的秋祭月是什麼模樣，他便變成什麼模樣。
卡因洛夫還沒對人使用過這個術法，葉珍珍是第一個，沒想到第一次便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