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賭局開始?(1 / 2)

元豐六年,國泰民安,恰逢六月底,梅雨季節來襲,整天暗淡無光,少有晴。

營城,中級資產城池,百姓安居樂業,談不上富饒,但也有中級資產的樣子,城池不大,卻五髒俱全。

二十四日,城中大雨傾盆,隻要是稍微不傻的百姓今天晚上是不會出門的,這種鬼天氣就算披上蓑衣也於事無補,大雨冰冷的拍在臉上,就連睜眼看路都是一種奢望。

城門樓向來是一個又熱鬧麵積又大的地方,但今天天氣來看,熱鬧這個詞屬實是談不上了,但麵積大卻是不會由於天氣而改變的,避風擋雨那可是極好的。

這種常識就連一個普通人也是明白的透透的,距離城門樓幾米之處的青年男子也是很明白的。

不過,男子的身體狀況可能並不能允許他用爬這種方式來進入城門樓底下的那個每天人來人往的通道。

衣衫襤褸來形容他的著裝可能都覺得是在抬舉,白色的衣襟如果當時沒殘破的話應該是非常華麗的,可現在,經過了雨水和泥土的衝刷,經過了宛如在千匹駿馬踐踏一般,也僅僅能用破敗不堪來形容,衣不遮體。

但這不是男人僅僅能用爬行路的原因,真正的原因還是身體上那數不清的傷痕,刀痕,劍孔,血跡斑斑,男子青紫的口唇和蒼白的臉頰,被利器穿透的心髒和那已經再也流不出鮮血的還沒結痂的傷口,都在無限的表明著男子的痛苦和無力。

輕抬眼皮,大雨無情的衝刷,男子隻覺連最基本的呼吸在這副身軀下已經變得奢望而不可求,很乏,很困,很痛,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他的傷口上,就如傷口撒鹽一般,疼痛萬分。

男子可能還是終究跟普通人有異,強大的精神力此時確實成為了他痛苦的源泉,冰冷的雨水即使是夏天對於他來說也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冰冷並沒有帶來麻木,帶來知覺上的消失,而是劇烈的痛苦感。

最終,身體不再緩慢的蠕動,微弱的呼吸變得更加微弱,氣弱如絲,暈倒在了這瓢潑大雨,暈倒在了這令人絕望的泥濘街道上。

清晨,昨夜的大雨衝刷了城池的灰塵,空氣顯得格外的清新讓人清爽,老張頭跟往常一樣,很早的就起了,倒不是說為了養成孩童時期就天天掛在嘴邊的早睡早起身體好的習慣,或亦是老年人強身健體的理由,而是為了生計,作為一位在貧民窟乞丐窯的常駐民,早就摸清了這座城池的作息時間。

在這座城池,有許多百姓需要種作,需要在大戶人家為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們做他們難以觸及的髒活累活來換取可以貼補家用的工錢。而早上這頓飯也可能是他們這一天唯一動力的源泉,街邊的飯館無論是大是小,都會很早的開店來賺取這些人的錢,而相對應的作為一名稱職的乞丐,絕對不會錯過這樣一個求到午飯和散碎銀子的絕佳時機。

收拾完行裝,穿好自己穿了快三年的衣服,衣洞的多少,補丁的多少,完全可以體現出一個乞丐的困苦環境,一名乞丐,不會因為他行乞了多少年而生活越來越好,反而會越來越困苦,行乞的人沒有多少人是健全沒有疾病的,肺癆病往往是乞丐窯裏最平常的疾病,沒有工作,受盡白眼,親人疏遠,走投無路,被迫行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