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萬物低下了頭,準備好好的睡一覺,迎接下一個明天。
鄒逸莎和顧雲杋也閑逛累了,回到了住處。顧雲杋掏出鑰匙開了門,進了客廳。鄒逸莎朝前走著,到了窗台邊,看看她時常牽掛的杯栽,它的杯身已經千瘡百孔,裏麵的太陽花也沒有再開放,隻剩下黑黑的泥土。
顧雲杋過來摸摸她棕色的頭發,溫柔的告誡,“今晚早點睡。”
昨晚她一夜沒睡,也是困得不行了,轉身微笑後,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顧雲杋也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隻是當他走進來的時候,看到梁雨慵懶的躺在他的床上。麵對她的突然出現,他驚訝了幾秒,隻是突然回過神來,想起鑰匙還有一把在梁雨那裏,隻是這件事已經被他徹徹底底的忘記,直到這幕情景出現,他才想起來。
他沒有大叫,而是平靜中帶著忐忑的俯身下去,拉起梁雨的手臂,他不想被鄒逸莎看見,此時的情景,要趕緊把她送走。
他低聲的道,“梁雨,快起來。”
梁雨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見顧雲杋回來了,她興奮起來,突然間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她從床上跪了起來,一把就摟住了顧雲杋防不勝防的脖子,微眯著眼睛,在他耳邊,不停的說著,“雲杋,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顧雲杋皺眉,厲聲道,“梁雨,不要這樣,你瘋了?”
他把她無情的推開,她又熱情的,不知疲憊的撲了上來。
鄒逸莎聽見有外人的聲音,還有顧雲杋的不安,她慌忙的跑過來,推開了顧雲杋的房門,“怎麼了雲杋,小偷嗎?”
剛才她能想到的隻有這些,隻是門開後,她不能想到的,都被她看到了。梁雨抱著顧雲杋脖子,死死的抱著不放手。顧雲杋掙紮著,差點透不過氣來,滿臉通紅,
最後,顧雲杋用力,終於推開了梁雨,這次他讓開了,梁雨撲了個空,又倒在床上睡著了。
鄒逸莎看著沉睡中,還在嘀嘀咕咕的梁雨,她也知道梁雨醉了。她又看著旁邊,手足無措的顧雲杋,忍不住問,“她怎麼會在這裏?”也忍不住想,自己沒在的時候,這個梁雨是不是一直都在這裏。
顧雲杋一把抱住了她,心在顫抖著,“鄒逸莎,你聽我說,她有一把鑰匙,她不還我?”
鄒逸莎輕輕的把他攬開,眼神茫然的看著他,又帶著一絲可怕的冷靜,“你說什麼?分手了,她還留著你的鑰匙。”
顧雲杋竭力的解釋,“不……就算她有鑰匙,也沒進來過,這次她醉了,發酒瘋,才會跑到這裏來。”
鄒逸莎搖頭,不信,她真的不信,分手了還留著對方的鑰匙,這說明什麼。她看著他,心抽動著,已經明了,“她居然還留著你的鑰匙,也把對你的情意都留著吧。”
“鄒逸莎。”顧雲杋心痛的喚她的名字,伸手抓著她單薄的單薄,“不是這樣的,就算她對我有情意,可我心裏隻有你。你不知道嗎?”
鄒逸莎故作冷靜的搖了下頭,明亮的瞳孔裏,住著一潭死水,“你不用跟我解釋,讓她睡吧,我回去了。”
就這麼一個情景,似乎打破了她所有的堅持,她鎮定著,強製性的讓自己鎮定。對於這些話題她也不想再扯,她此刻隻想逃,逃得越遠越好,最好他永遠也找不到她。這也許才是,最好的解脫。
她轉身,向著門的方向,顧雲杋過來抱住了她,“鄒逸莎,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