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許季陽在茶幾旁坐著,手邊放著兩瓶藥,他側過頭來看著鄒逸莎。“莎莎姐,楊尋姐叫你好好休息,她會給你請假的,你發燒了,吃點藥吧。”
鄒逸莎有點戒備的,看著他那雙人畜無害的眼睛。
許季陽打開一瓶有退燒功能的藥,他倒了一顆出來,左手拿著一杯水,右手拿著這顆藥,送到鄒逸莎麵前,無辜的看著鄒逸莎。
鄒逸莎抬眼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手中的藥,她不淡定了,“一顆?你不知道這種藥是抗生素嗎?你有給我驗過血嗎?你知道我幾斤嗎?你這樣亂用藥物,很容易出人命的。”
許季陽無辜的眼睛,綻放著無奈,“那要吃多少?”
鄒逸莎:“半顆。”
許季陽放下了左手的水杯,兩隻手把一顆藥分成了兩半顆,丟掉了半顆。又一次,用無辜的眼神看著鄒逸莎。
鄒逸莎還是有點不滿意,“再分小一點,咽不下去。”
許季陽無奈,隻好聽她的。
吃了藥後,鄒逸莎用強大的毅力,支撐著笨重的身子,站了起來,眼睛戒備的看著許季陽,她道:“你別動啊,就站在那裏。”
她慢慢的向自己臥室門口移動,到了之後趕緊推開門進去了,在此動作中,她差點夾到了手。她索性把門給鎖了,無奈這個鎖壞了,不能反鎖,隻能用鑰匙,她鎖好後,躺到床上去,心想孤單寡女的,還是這樣安全。
而她做的這一切,都被許季陽無辜的看在眼裏,心想,我隻是想照顧你呀,怎麼會這麼防著我。
他就站在原地,眼睛盯著鄒逸莎緊閉的房門,身子不曾動一下,突然他聽見鄒逸莎在房間裏嘔吐,他大步走到門口,敲門,緊張的向屋裏喊道:“莎莎姐,你怎麼了?”
鄒逸莎一邊吐,還一邊埋怨,“都說了抗生素不能亂吃的,他還不信。”吐完之後,感覺舒服了一點,她想自己可能是腸胃性感冒。
“哐啷”門開了,許季陽緊張的臉,出現了,鄒逸莎也緊張了,“你哪來的鑰匙?”
許季陽還是很無辜,誠實道:“楊尋姐給的,她說關鍵時刻你可能會鎖門。”
鄒逸莎又一次反胃,被她強忍回去了,罵道:“哇,靠,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神一樣的室友。”
許季陽不在乎她說了什麼,他走了過來,看著鄒逸莎緊張的眼神,“你不要動,我來處理。”
看見一個大男生,處理自己吐出來的那些汙穢,鄒逸莎忍不住,又吐了兩口,然後她很尷尬的看向許季陽,他沒有嫌棄她。她靦腆又慚愧的笑了,自己想多了,就像餘成蝶說的,“這世上啊,還是傻子多。”
她真誠的看向許季陽,他忙碌著,她覺得他眼睛還挺好看的,像一個女生的眼睛,她道:“你是醫生?”
許季陽靦腆一笑,“我學醫。”
鄒逸莎:“畢業了?”
許季陽:“大一。”
鄒逸莎又慚愧了,對啊,前幾天人家才說,自己19歲嘛。她由衷道:“謝謝啊,麻煩你了。”
許季陽還是回應她一個靦腆,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他清理完後,鄒逸莎睡著了。他輕輕的來到她的床邊,輕輕的叫了她兩聲,她沒有任何反應,他知道她是真的睡著了。
他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在他的生活裏,和他近在咫尺。他伸出顫抖的手,輕輕的撩起她右側額頭的頭發,她整張臉的輪廓呈現在他的眼裏,依然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