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誌和倪晨在304班的裏麵陽台上,躲著抽煙,時間還早,教室裏同學也沒有幾個,也沒有人管他們。
這個陽台上,有許多盆栽,都是同學們自己種的,也是班主任要求的。高誌看著其中一盆,居然是一株高約50厘米左右的,淡綠色的草。葉子是卵形的,尾狀漸尖,基部是心形,邊緣有鋸齒。整株草上,都有著密密的蜇毛。這株綠色的草,和其它盆裏五顏六色的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高誌看來大煞風景,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誰種的?”
倪晨也看著這株草,悠悠的吐出一口煙霧,“以前好像沒有,難不成是鄒逸莎種的?”
“這麼醜,也隻有她種得出來。”高誌邊說著,伸手就要去扯掉這株野草,手指剛碰到草的徑部,一種難以言語的灼痛感,突然出現在他碰到草的手指皮膚上。他立即抱著手指搓揉,驚訝道:“這草有毒?”
倪晨不解道:“是蕁麻,你碰它幹嘛?”
高誌搓揉著被刺痛的手指,但疼痛一點也沒有減少,他苦不堪言道:“你怎麼不早說呀?”
高誌和倪晨回到座位上,高誌的手指皮膚還是灼痛,無論他怎麼弄,疼痛還是沒有減少。倪晨坐在旁邊看著他,覺得他未免矯情了點。過了大半天,要上課了,鄒逸莎走進教室,這時倪晨還在高誌的旁邊坐著。
高誌一看見她就來氣,來到她座位的前一排座位上坐下,提著右手,怒氣衝衝道:“鄒逸莎,你看你在陽台上種的什麼草,把我紮傷了,要是紮到同學們,怎麼辦?”
鄒逸莎看著高誌無處安放的右手,不以為然,“你不去碰它,它怎麼會紮你。”在教室裏,她也不怕高誌了。
高誌濃密的眉毛,緊皺著,“你的意思是,我活該了?”他的右手無處安放的指了指,“你就算種一棵狗尾草也行呀,幹嘛種那全身是毛的毒草,我命令你趕快換掉。”
鄒逸莎翹著二郎腿,再把自己的袖口撩高一點,露出白白的手臂,一陣涼風吹過,感覺心飛揚,透心涼。她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你作為班長,不能以貌取人呀。”高誌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鄒逸莎不管他,繼續說著自己的觀點,“鮮花需要綠葉的襯托嘛,你看陽台上的鮮花,被我那盆綠草一襯托,是不是很美了?”
“美你妹。”高誌手指不小心擦了一下桌子,黏黏的,居然有灰塵,“桌子怎麼沒擦幹淨?”
鄒逸莎也摸了一下自己的桌子,“哪有,我這張就特別幹淨。”
高誌明白了,她擦桌子隻擦自己的,“你?”又指了指教室各處角落,“你都沒打掃幹淨?你看那裏還有垃圾殘留。”
鄒逸莎摸摸自己,剛好披到肩膀的頭發,眼睛半閉著,“又沒有吸塵器,怎麼會無殘留。”
高誌一掌拍到桌子上,她要是個男生,非得揍她一頓不可。鄒逸莎睜大眼睛看著他的手。教室裏的其他同學聽了他們的談話,覺得好搞笑。高誌覺得鄒逸莎這人,無可救藥,也不與她理論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還是氣不過,悄悄對倪晨使眼色,叫上陽利軍,三人走出了教室,來到操場下麵。
高誌又一拳打在身上的白楊樹上,手關節立即變成紅色,他也不覺得疼,畢竟和被紮的手指比起來,這還真不算疼。
倪晨覺得高誌有點小題大做,抿著嘴道:“你想幹嘛呀,高誌?”
高誌一時間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但是絕對不會放過她。
陰利軍的眉毛無力的垂著,“現在她也是我們的同學,你們幹嘛排擠一個女生呀?”
高誌立即瞪著陽利軍,“你喜歡她?那你去追呀。”
陽利軍楞了一下道:“我喜歡的是班花。”
倪晨聽了兩人的對話,邪魅一笑:“我想到了一法子,不如就讓陰利軍去追她,”倪晨開始哈哈的笑起來,興致高漲道:“想想都好好笑。”
高誌摸這下巴,覺得有道理,手指著倪晨:“嗯,我覺得你說的對,就這麼辦。”
陽利軍連忙擺手道:“不行,我喜歡的是班花,不是她。”
“管你喜不喜歡呢,反正你就是要去追。”倪晨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陽利軍搖頭道:“不去,”又迷茫的看著他們,“你們怎麼不去呀?”
高誌指著教學樓,“好啊,不去是吧,我就把班花調去和別人坐。”
陽利軍無奈道:“別啊,你們能不能講講理?”
高誌和倪晨甩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傻瓜才會去追呢,傻瓜才跟你講理呢。然後並排著走了,留他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上課了,是英語課,顧雲杋在講台上講著,台下非常安靜,沒有一絲嘈雜的聲音。同學們,有的在認真地做著筆記,有的目不轉睛的盯著黑板,生怕錯過一個重點。也有的同學左手托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黑板,右手卻在筆記本上鬼畫符的寫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鄒逸莎就是其中一位。眼睛看著黑板,瞳孔無神,一定又是開小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