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都出血了。”她指著出血的地方軟聲道,聲音裏帶著無盡的委屈。
淩鶴軒抿著唇不說話,手卻強硬的把她的裙擺給掀起,當裙擺被他掀起,露出了裏麵那一截瑩白的小腿兒,他呼吸一窒這是怎麼美麗的一張小腿兒啊,盈白如玉,小巧的腳踝他一手就能掐過,再仔細看看她穿著的鞋子,那麼小,想來她的小腳也很小吧,心思紛紛的想了這一些,他微不可見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的視線放在她的傷口上。
視線往上而去,便看到了她雪白膝蓋上那明顯的血紅腫塊,上麵還有未流盡的血跡。
“傷口有些大。”
“嗯,不大的話它會流血麼。”她可憐巴巴的說著,淩鶴軒看了她臉上那可憐的表情一眼,從懷裏掏出一瓶藥粉,他按住她的小腿,細膩的肌膚在他粗糙的大掌中掌握著,一瞬間他氣息混亂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自己調整了過來。
仔細的給她上了藥,淩鶴軒把藥瓶遞給她:“這個是治療跌打損傷的金瘡藥,你拿著塗在傷口上好的快。”他這樣跟夏希說。
夏希接過藥,眉眼彎彎兒的對他說:“本來金瘡藥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是不應該拿淩大哥你的,可是想到你看了人家的腿,就是人家未來的夫君了,所以拿未來夫君的東西也未嚐不可,那我就好好的把這個藥收藏著了,淩大哥,這是咱們的定親信物。”說完她有些嬌羞的捂著自己的臉蛋兒,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帶著明顯的不好意思。
聽到她的話,淩鶴軒整個人都石化了,她,她,她這話什麼意思?是要嫁給他的意思嗎?怎麼會?
夏希把藥瓶放在自己的懷抱裏,但很快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她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模樣精致的小銀鎖出來,那小銀鎖不是很大,卻小巧精致,這是她小時候柳氏給她買的,她們家就隻有她一個人有,兩位哥哥都沒有她這個待遇呢。
她把銀鎖遞給淩鶴軒:“這個是我從小貼身帶的銀鎖,保佑平安的給淩大哥你,就當是咱們倆的交換定情信物。”她羞答答的說著。
淩鶴軒阻止了夏希繼續說下去:“夏姑娘,你的腿受傷了,我隻是好心把藥給你上了而已,至於嫁給我之類的話你還是不要說了,我跟你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也,你也別因此而賴上我。”他這話不可謂不難聽,他想夏希會因為他這一席話而哭了,誰知道她根本就沒有要哭的意思,反而眨巴眨巴著眼睛看他。
“好吧,這次就放過你了,反正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你的妻子的。”她也沒有氣惱,把銀鎖放回自己的懷抱裏,提起背簍往他的牛車方向走,在他的視線中她把背簍放上了車。
“淩大哥你不是趕著要去送貨嗎?還不趕緊的,遲到了可就不好了。”牛車上她清脆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淩鶴軒內心的活動,他愣愣的看著夏希的方向,以前在邊境的時候他就見過各種各樣膽子大的女子,她們熱辣的朝他表白也不是沒有,隻是他都沒有接受,甚至都拒絕了,那些姑娘被拒絕後麵上掛不住也不會來糾纏他,那像她,臉皮居然這麼厚,厚到他都說了這麼重的話她居然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上了他的牛車,還催促他走,那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淩鶴軒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