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皇兄一向比較信賴您, 不如您親自去和薑叔叔談談, 了解一下邊境的具體情況後再去勸勸皇兄。”
趙澈想了想,又補充道:“前幾日惜春去街上給我買點心,聽在邊境走商的商客說最近南邊亂的很, 兩邊已經不允許貿易往來了。若是南越不是有所圖謀不會三番兩次騷擾邊境駐軍, 這樣倒像是在試探什麼,還是防範點好。”
端親王自然明白,他點點頭:“我這就修書一封, 讓薑贏把南越最近的動靜探查清楚再去同皇上稟明。”
上輩子端親王在南越挑事之前就逝世了, 皇上對南越那邊的事情沒有放在心上,這次有端親王的勸說, 想必皇上應該也會有所考量。
但僅僅靠這個還不夠, 為了不讓薑多行重複上輩子的遭遇,還得從那個奸細下手。
“公主殿下。”端親王府的暗衛恭敬的單膝跪在趙澈麵前。
“你帶幾個人前去南越邊境駐紮軍所在地查探一番,我要‘柳生’這個人的所有底細和大營的具體情況。”
“屬下遵命。”暗衛垂頭聽令, 沒有半點疑問。暗衛的職責就是聽令行事,其他的和他毫無關係。
“還有,不要讓我父王知道此事。”
“屬下明白。”王爺把自己給了公主, 那麼他就是公主殿下的人, 自然是一切都聽從公主殿下的。暗衛起身,足尖一點便消失在了趙澈麵前。
暗衛領命走後, 趙澈站在窗前看著王府內院, 心中思索。
端親王雖然早就交出兵權十幾年了, 但是端親王府卻仍然有許多底牌。暗衛就是其中之一,端親王年輕時曾訓練了一批暗衛用於探查各國情報,以便於知道敵方的底細。
端親王交出兵權後也把這部分暗衛給了先帝,為皇室所用。但是先帝並沒有收回全部的暗衛,仍有一部分數量可觀的暗衛留在端親王府,為端親王所用。
趙澈及笄之後,端親王就送給了她幾個,本意不過是讓那些暗衛在暗處保護她的安全,但暗衛的用途可是多了去了,手上有這樣可用之人那還是得盡其用才好。
趙澈從南榮明珠記憶中了解到那個出賣了天啟軍隊情報的人是個叫柳生的謀士。
那人在南越攻破兩座城之後就去了南越境內從此消聲滅跡,傳言他成為了南越軍師為南越效力。
讓趙澈不解的是那奸細明明是天啟國人,不知為何卻叛逃至南越。不過不管其中有什麼隱情,背叛國家者,絕不能饒恕。
這個柳生必須死。
“這些個沒用的,邊境一點小事就咋咋呼呼,我天啟如今國力這般強盛,還怕南越一區區小國?”
太後來到皇上殿內,看到南榮燁又在看薑贏上奏的關於邊境情況的奏折,不以為然道。
南榮燁把奏折收起來,不悅道:“母後,兒臣說過許多次了,這些前朝之事你不必多言,兒臣自有決斷。難道您比朝中大臣更懂政事嗎?”
天啟對於女子涉不涉政倒是沒有那麼嚴格,甚至曆史上還曾有過女官。但是南榮燁對自己母後什麼水平是再了解不過了。
雖然太後不至於被稱為無知婦人,但是關於朝堂中的事情的確是知之甚少。
偏偏太後卻總想膈應膈應端親王,每當有端親王舊部上奏,太後總要反駁兩句。
南榮燁什麼都好,就是做事有些優柔寡斷,又一向十分孝順,因此總也不忍心對太後說重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母後無知,不懂這些嗎?”太後一聽這話,語氣尖銳地問道。
見太後這反應,南榮燁頭痛的揉揉額頭,煩不勝煩。
他正待解釋,候在殿外的內侍卻通報了一聲。
“皇上,端親王求見……”
南榮燁心中一喜,皇叔來的正是時候。
“母後,皇叔來此必定是有要事相商,您且先回去吧。”
太後不滿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走了。
端親王進去時看到太後出來,剛要問好,卻見太後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徑直走了。
“……”端親王搖搖頭,也沒有在意。反正自從皇兄去了之後,皇嫂對他就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皇上,臣此次前來是為了南越……”
聽見這話,太後原本往外走的步伐頓了頓,南越?
“皇叔不必多禮,起來說話就是。”南榮燁把給他行禮的端親王扶起來,叔侄倆就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皇上,此次南越之事想必您已經看過薑贏上報的了。”
南榮燁點點頭:“是的,薑將軍的確上報了此事,請求加大邊境防禦力度。”
端親王知道南榮燁並不是個不知道居安思危之人,看來之所以沒有答應增加邊境駐軍還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