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 齊聚雲中花都(必看)
滕雅蓉撲進他的懷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天知道從上官蔚然接任了五城兵馬司統領以來,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就怕聽到有誰請明王爺赴宴,有人給他提親這樣的消息,壓力大的,她幾乎夜夜做惡夢!
上官蔚然的兒子話少,可是很聰慧,見母妃哭了,馬上給母妃擦眼淚,奶聲奶氣地說道:“母妃不哭,等兒子去把那個搶走了父王的女人打倒,把父王奪回來!”
滕雅蓉嚇壞了!趕緊擦擦眼淚,跟上官蔚然請罪,“王爺,這不是妾身教他的,您別怪暘兒,他還小,不懂事。”
“不!”明王小世子上官晨暘突然氣憤的說道:“兒臣知道,都是何側妃惹母妃傷心,她是壞女人,父王,您趕她離開王府好不好?”
小家夥說著,一雙酷視父親的鳳眸,飽含著委屈傷心的淚水,凝視著父親,充滿了渴求!
上官蔚然仿佛看到了當年自己得知生母被虐真相,去渴求父王時的情景,不由心裏一痛,摟進兒子答道:“好,父王把她趕出去,以後再也不帶任何女人進王府好不好?”
“好!”小晨暘露出了自何若蘭進府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看的滕雅蓉心酸,再次哭了起來,“不是我告訴他的,是那次敬茶,何側妃冤枉妾身燙了她,王爺罰妾身進了庵堂抄寫經文,那以後,兒子就。。。。。。就。。。。。。”
滕雅蓉說到這,哭的泣不成聲。那一次根本就不是她的錯,是何若蘭花買通了她身邊那個一心想成為上官蔚然小妾的二等丫鬟以蓮,將茶水弄得很燙,和何若蘭串通,故意陷害她的。
可是上官蔚然以為她故意要燙傷何若蘭,當即就把她禁足庵堂,抄寫經文。
兒子見不到她,聽奶娘告訴他父王被狐媚子迷住了,再說何若蘭敬茶時,他就在場,孩子小,可什麼事都知道,心裏沒有陰影才怪,加上上官蔚然原來每天回府都要過來看他,現在有時四五天都不見人影,他能不知道父王變了嗎?人小,可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要不能成為盛禧帝(小莫失當皇帝時的年號)在位時的內閣大學士之一嗎,不但執掌著隱衣衛,還兼管少府,是莫失的私人財政大臣,絕對心腹。
上官蔚然二話沒說,帶著兒子和妻子,就去了何若蘭那裏。
何若蘭聽說王爺帶著王妃和小世子一起到她這來了,精心捯飭的、美麗容顏上麵得意的表情,頓時僵硬了,隨即變得猙獰起來。
想了想,在滕雅蓉和上官蔚然進來的時候,撲通就跪在了地上,流著淚傷心地說道:“求王爺和王妃饒恕妾身!妾身知道以前對王妃多有冒犯,可是。。。。。。那也是妾身太愛王爺的緣故,妾身並沒想過要和王妃爭奪王爺,妾身隻想好好愛王爺,王妃,求您看在妾身對王爺一片真心的份上,饒恕妾身吧!”
“你真不要臉!”滕雅蓉被何若蘭一番無恥的言詞氣的忍不住罵了起來:“你愛著王爺,那王爺無權無勢的時候,你在哪?王爺是我的夫君,你憑什麼處處設計陷害我,想要獨自霸占他?你愛他,你除了整天裝病糾纏他,你都為他做過什麼?你害得他眾叛親離,被皇上罷官,被公主當眾責斥,到了此時此刻,你還欺騙他,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無恥到了極致的女人!來人,給我把她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送到莊子上去!”
“不要啊!”何若蘭裝可憐是信手拈來,根本就不用醞釀情緒,那大眼淚珠子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老爹、老娘已經被砍頭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叫一個無助,“王爺!妾身愛您就該死嗎?!王爺!您忘了我們在一起的甜蜜時光嗎?蘭兒,蘭兒。。。。。。”
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當然不是真暈就是。
因為以前她隻要暈過去,上官蔚然鐵定心軟;可是這次卻沒有收效。何若蘭眼睛留了個小縫,看見上官蔚然冷冷的注視著她,根本就沒上前一步,過了一會,竟然對奴才們嗬斥道:“沒有聽見王妃的話嗎?幹嘛還不動手?打斷她的雙腿,再送到莊子上去。”
“是,王爺。”丫鬟、婆子聽見他發話,這才放心的一擁而上,將何若蘭拖了下去。
“王爺!您好狠的心啊。。。。。。”何若蘭到了此刻,是再也裝不下去了,當即怨毒的看著他,嚎叫出聲。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她,竟然叫囂著要打斷她的雙腿,他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忘記他們之間的一切?
何若蘭不知道,上官蔚然之所以這麼對待她,並不是為了滕雅蓉,而是為了讓紫幽滿意。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秘密,除了他的妹妹明霞郡主。
有一次他喝醉酒,叫著紫幽的名字,被明霞郡主聽見了,明霞郡主才會想出讓哥哥和紫幽在一起,被人撞見的毒計。她本來以為毒計肯定能夠得逞,想想看,上官蔚然中了媚藥,看見自己偷偷喜歡的女人,還能控製的住嘛?肯定不能!
沒想到毒計被紫幽識破,上官蔚然心裏的秘密,也就沒有暴露。事後,瘋了的明霞郡主被他囚禁了起來,現在和他母妃關在一起,母女倆瘋狂的見麵都不認識,不能不說是個悲劇!
滕雅蓉沒想到上官蔚然會狠下心將何若蘭的一雙腿打斷,心裏不僅又替她不值。
還是小晨暘,發現了一個問題,父親如果真的愛上了何若蘭,會如此對待她嗎?怕是未必。小家夥也是個厲害的,在何若蘭被關了兩年以後,因為父王每年去莊子上看望祖母和姑姑,也會順便去看一眼何若蘭,想想何若蘭又是個狐媚子,夜長夢多,終不穩妥,竟然告訴自己的舅舅駙馬滕子軒,讓他派人將何若蘭住的院子點了一把火,等人發現時,火勢太大,已經沒法救了。
並且,很快就讓母親把兩位由丫鬟抬成的小妾也發賣了,滕雅蓉怕上官蔚然生氣,有點猶豫。
小家夥馬上故作委屈的在上官蔚然麵前哭道:“父王,兒臣不喜歡二姨娘、三姨娘,她們經常在背後罵兒臣和母親,父王,您把她們也送走好不好?”
上官蔚然哪裏會想到二歲多的孩子會撒謊?看他哭的委屈萬分,馬上愧疚的對滕雅蓉說道:“她們這麼惡毒,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把她們統統賣了!”
這麼點的孩子,就知道用計,要不說青出於藍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孩子是不能輕視的,不然要吃虧的!
這句話,就是五城兵馬司那幫家夥最真實的寫照。這些自大輕狂的官家子弟,一看小莫失隻有四歲,饒是上官蔚然警告他們要好好配合小莫失辦差,他們也沒把頭頭的話聽進去。
見小莫失雖然王者風範十足,氣勢也很壓人,可是畢竟隻是個小屁孩,而且訓話時隻說了一句:“記著,你們是帝都的衛士,不要愧對了皇上對你們的信任。”
而並沒有像上官蔚然說什麼“關照”,“互相包容”等等的客套話,和他們稱兄道弟,很快就融到了一起;也沒像慕英毅,來了就操練,把他們操練的有皮沒毛,累的幾乎趴下。
見他整著個小臉,酷勁十足,心裏多多少少有點瞧不起他,覺得他太狂傲!你說你一小孩,你不好好的跟弟兄們說幾句好話,真以為仗著你是皇帝的幹兒子,有厲害的爹娘,就能做好五城兵馬司的頭頭?
所以,等上官蔚然一走,就散漫的聚在一起開始賭博聊天了。
為了讓小莫失沒有時間注意他們,還抱了有一人多高的卷宗,放到了小莫失麵前,“太子殿下,這是要處理的公文,很急的,您要盡快處理完。”
這裏因為定為帝都後分設為五城、即中、東、西、南、北五城所以叫五城兵馬司、是個正二品衙門。設統領一人,下麵設指揮1人,副指揮5人,吏目1人。負責治安、火禁及疏理泃渠街道等事。原由兵部統轄,後來改由皇上直接指揮,相當於現在的北京市公安局,以及管束下的東城分局、西城分局、海澱分局,還有無數個派出所等等。
管理著整個帝都的治安,事情很繁雜,卷宗多的就是上官蔚然在的時候,也不一定能一下子處理完。
他們扔下卷宗很得意,心想,你一個四歲多的小屁孩,再厲害,又能認識幾個大字?所以,一幫人肆無忌憚的跑到一邊玩去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小莫失很快就讓吏目把卷宗分類,把屬於東西南北中,以及屬於總部的文件,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後拿起卷宗,一目十行,該審閱,該批示,該簽字。。。。。。
隻用了一個半時辰,就全部處理完了,然後開始準備巡街,可是一看沒有人,小莫失沒有讓吏目去叫,而是自己搜索到了那些人賭博所在的地方,將那十幾個人堵了個正著。
領著他們玩的正是武安侯世子,指揮白風岩。見他們賭博被小屁孩上司看見了,隻愣了一下,就滿不在乎的行禮笑道:“見太子殿下沒有吩咐兄弟們辦差,所以就玩了一會。怎麼?太子殿下把卷宗都看完了?”
吏目一看小莫失全身都籠了一層冰霜,就知道事情壞了,趕緊向白風岩使眼色,就沒好大聲告訴他:“不要小看了太子殿下,這個孩子不簡單,卷宗不但審閱完了,還批示完了,那速度,比明王爺快多了。”
白風岩還以為吏目提醒他,不要太過分,從心裏根本也沒瞧得起小莫失。暗忖:你就是太子又能拿我怎麼樣?我堂堂一個大男人,你一個孩子當真就敢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