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勞累身體在極度疲憊之後終於得到了休息,而重新被處理過的傷口也沒有再惡化下去,打了退燒針,吊了一夜的點滴,當中午時分,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臥房時,昏迷的衛霽灝猛的從沉睡裏驚醒。
看著坐在一旁趴睡在自己身邊的沈蔚藍,陽光輕柔的灑落在她的睡容上,映出那肌膚更是透明般的剔透,終於還是找到她了。
深邃的視線停留在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時,衛霽灝薄唇勾起一抹淺薄的笑,緊緊握了一夜的手終於緩緩的鬆開,修長的手指寵溺的落在了沈蔚藍的臉頰上,替她將那散落的發絲溫情的順到了耳後。
一夜未睡直到早晨的時候這才合眼,趴睡不到兩個小時的沈蔚藍睜開眼,赫然對上一旁衛霽灝那幽沉的泛著溫柔的黑眸,想了一夜,沈蔚藍清楚的明白老大讓自己等到衛霽灝傷痊愈了離開已經是最大的寬容,可是注定了要分開,又何必在糾纏在一起,讓彼此都痛苦。
沒有露出一貫的微笑,視線掃過自己終於得到自由的手,沈蔚藍漠然著一張清冷的臉龐,站起身的同時也避開了衛霽灝的手,冷淡的開口,“醫生已經處理過傷口了,裏歐在隔壁客房休息。”
“你要去哪裏?”習慣了她的笑,可是同樣一張臉,當沈蔚藍的失去笑容的時候,衛霽灝這才驚覺她的表情竟然可以如此的冷漠,不是刻意的偽裝,而是一股從骨子裏,從靈魂中滲透出來的冷然和淡漠,似乎兩個人真的隻是陌生人一般。
“離開倫敦,離開明光市,去我該去的地方。”清冷的視線對上衛霽灝的目光,沈蔚藍淡淡的語調裏一派的冰冷,“你不必找我,我想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我會離開,現在已經沒有必須留下來了。”
“如果我拒絕呢!”高燒讓衛霽灝的喉嚨如同被烈火灼燒過了一般,沙啞的幾乎聽不真切,看著沈蔚藍此刻的疏遠,衛霽灝不由自主的皺起眉宇,危險的眯起的黑眸裏有著濃濃的不悅,她這樣一幅陌生人的模樣還真是讓自己感覺到厭惡。
“衛霽灝,這是我的事,你拒絕也好,答應也好,都和我無關。”冷嘲的勾著櫻唇,沈蔚藍訕笑的搖著頭,“我有我的路,衛霽灝,你不會是死纏爛打的男人。”他是那麼的狂傲而自信,這樣的衛霽灝絕對會拿得起,放得下。
“沈蔚藍,你可以試試看,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必定會將你找出來。”雖然峻顏還有一些的蒼白,可是如同沈蔚藍心頭的判斷一樣,他是如此狂傲而自信的一個男人,既然他認定了她,就容不得她逃離,尤其在她黏在他身邊三年,終於將他的心撥動了之後,就這樣離開,更何況,她明明就是喜歡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