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夏擔心凍著僅穿了件襯衫的他,無聲的將茶放下,將廳內的暖氣打開。
“夏夏。”望著她忙碌的身影,他突然坐在沙發上低低的喚她。
“嗯?”她轉過身,朝他走去。又拿了條毛毯過來,披在他身上。
感受著這一連串關切的動作,付裔琛眸光越發深邃,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陪我坐一會兒。”
佑夏乖乖的貼著他坐下,他動了動,薄薄的毯子分了一半蓋到她身上。身邊,是他剛毅的男性氣息,佑夏覺得心安極了。
“思遠不在?”付裔琛低問。他的左手邊,是她的右手。
沒有碰上,卻能感受到彼此的緊張。
“嗯。”佑夏盡量忽視彼此間的緊張感,偏過臉去望他,“你看起來好像很累。要不要休息一會?”
“嗯……”卸下防備,他眼眸間是濃濃的疲憊。仰起脖子,靠在沙發椅靠上,佑夏抬目去看,隻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結,和帶著淡淡胡茬的下頷。
佑夏擔心他這樣仰躺著不舒服,起身想要去給他從裏麵拿個靠枕,手卻被他突然探手牽住。
還不等回過神來,他一個用力,佑夏猝不及防的跌在他腿上。
臀下,他結實有力的大腿,讓她的心怦怦直跳。
“我……我是想去給你拿個靠枕過來……”
“不用了。”
根本不需要靠枕,隻需要她……
付裔琛雙臂環著佑夏,視線牢牢的望定她,沒有鬆手。
他想念這樣她坐在自己懷裏的一刻,想了有多久了,連他自己都忘了。
隻知道,想得他蝕心蝕骨的痛。
毯子牢牢卷著兩個人,明明暖氣還沒有騰升得那樣快,佑夏卻覺得此刻熱得口幹舌燥。
兩手緊張的攀在他手臂上,感受著掌心下完美的線條,手心裏有細細的一層薄汗浮出來。
她睫毛輕輕顫抖,連呼吸好像都屏住了,緊張得像隻小兔子。
付裔琛隻覺得心憐又心動。
探手,撥了她腦後的發夾,讓她的發絲像瀑布一樣流瀉下來。
他執起一縷,放在鼻尖上,貪戀的深吸了一口。黑瞳沉沉的鎖住她泛著潮紅的小臉,“夏夏,你們取消婚約了?”
佑夏偏過臉來,驚愕的望著付裔琛,“你怎麼會知道?”
“為什麼你不和我說?”深邃的眸子,微微緊縮。等了一整天,她一個電話都沒有。
以往,她不給自己來電話,他雖然耿耿於懷,但不至於生氣。但今天,他是真的有在生悶氣的。
這麼重要的事,她都沒想過要告訴自己。是不是,就是代表,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和他真的一點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在她眼裏根本沒有任何重要的地位!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
想到這些可能,付裔琛的眸子黯下去,蒙上一層寂寞的霧靄。
他單手執起佑夏的下頷,視線緊迫的逼著她,有絲絲縷縷清晰可辨的受傷,“是不是其實我對你一點都不重要?所以,你覺得和我說不說都無所謂!”
“不!不是這樣的!”佑夏幾乎想也沒想,就反駁。
付裔琛挑眉,眸色浮動了下,“那是怎麼樣?”
佑夏望著他,睫毛扇動了下,解釋:“我隻是今天去看了心理醫生,我本想等我的病情都好了,再一並告訴你,給你個驚喜。”
是自己錯怪她了!因為她一句話,心底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付裔琛抓過她的手,能感受到她指尖的輕輕顫栗。
“心理醫生是怎麼說的?”
佑夏俯首望著他,將醫生說過的話,完完整整的和付裔琛複述了一遍。
他神色忽明忽暗,眉心斂起,雙眸晶亮的望著她,“所以,你並沒有真的不愛我?”
他,最在乎,最在乎的就是這個!
佑夏被他問得有些難為情,抓他的手臂,要從他腿上掙開,他卻將她抱得更緊。
大掌突然往上,插/進她柔順的發絲間,逼著她俯首鼻尖幾乎貼著他的,他的視線直勾勾的,“夏夏,回答我。你不是真的不愛我,隻是被催眠了,是不是?”
他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臉上。像岩漿湧動,緩緩的漫進她心裏。
她隻覺得呼吸急促,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襯衫領口。舔了舔幹澀的唇瓣,才嘟囔:“你……你不是都很清楚嗎?”
何必還非得纏著她要答案?
他的眸光突然明朗起來,啟唇,一口就含住了她軟軟的唇。
這笨女人,一定不知道剛剛自己那小動作有多誘人。
佑夏沒料到他會吻自己,驚得瞠目。
但付裔琛顯然並沒有要就這樣簡簡單單放過她的意思。
深深的吮她的唇,舌尖一挑,粉嫩的唇瓣被他輕而易舉的分開,她的紅舌無處可逃,被他侵略性極強的掠奪而去。
頃刻間……
佑夏便在他的吻裏,繳械投降。
身子虛軟在他腿上,兩手隻能牢牢的依附著他的脖子才不至於滑落下去。
心,在不住的跳躍,速度那樣的快,仿佛要躍出胸腔。
呼吸,仿佛都被他吸走了似的,連同靈魂一起,她幾乎覺得窒息。可是……卻偏偏又那樣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