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付總久等了。”
“剛到而已。”不失禮貌,卻也很是疏離。
覃芯漁也不是頭一次和付裔琛打交道,習慣了他這不冷不熱的態度。
仍舊笑著:“真是好久不見了,我正想要當麵謝謝付總。”
“謝什麼?照片?”付裔琛啜了口茶,微微挑眉看她。
“可不是。”
“誰告訴你,照片是我給你的?”他以為自己不至於有那份閑心去拍他的女人和其他男人。
覃芯漁自作聰明的笑,“這還用別人告訴嗎?我收到的信封上,你的名字寫得清清楚楚。”
“那個信封你帶了嗎?”
覃芯漁想了一下,垂頭翻手裏的包包,“不確定,或許帶著……誒,在這。”
掏出信封,遞給付裔琛。
他眯了眯眼,看一眼那筆跡。
“怎麼了?付總。”覃芯漁探究的看著他的表情。
“沒什麼。”付裔琛抽回視線,“這個信封,覃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用途……”
“哦,我倒是沒什麼用。你要就拿著吧。”不等付裔琛把話說完,覃芯漁熱情的先開口。
付裔琛也就不客氣的將信封收了起來。
既然已經沒事了,他也沒必要再多座下去。
覃芯漁正要多問今天約自己來這的目的,卻見他已經買了單起身。
“誒,付總。”
付裔琛這才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停下步子,垂頭看她,“以後,你不要再去找夏夏的麻煩。”
“嗯?”覃芯漁有些微怔的望著他。
他臉色不冷不熱,卻透著一股威懾力。
薄薄的唇瓣開啟,他冷語:“她是我的女人,和井采軒沒有任何關係!你有資格管的,不是她!”
言下之意,便是她管過了界……
不等覃芯漁再多說什麼,付裔琛已經舉步離開。
瀟灑冷酷的身影,消失在茶樓裏。
覃芯漁一頭的霧水。
大晚上把她約出來,就為了說最後這句話?
既然不想她去找連佑夏,又幹嘛要寄這些照片來?!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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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裔琛重新折回病房的時候,她們母子倆都已經睡了。
佑夏正趴在床頭,散落的頭發,微微擋住了半邊臉。
安靜的氛圍,讓他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
情難自禁的撩開她頰邊的發絲,看到她輕輕扇動的小巧鼻翼,他眸色越發深沉。
彎身,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來。
佑夏睡得本就很不沉穩,被這一動,一下子就醒了。
惺忪的睜開睡眼,抬目,恰恰撞見了付裔琛還來不及收回的視線。
她一愣。
那視線,竟然那樣柔軟——是她從不曾見過的。
而付裔琛顯然也沒料到,她會突然睜開眼來。他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被戴個正著一樣,猝不及防的抽回目光,竟難得的有幾分狼
狽的樣子。
那樣子,讓佑夏沒忍住,一下子就‘撲哧’笑了起來。
輕細的笑聲,在這安靜的夜裏,清脆得宛若鈴鐺。輕輕的,柔柔的,滲進付裔琛心底。
他的視線,凝聚在那張笑臉上,被她感染到,他神情頓時軟化了許多、
原本無比尷尬的氛圍,卻因為這嬌俏調皮的笑聲,而莫名緩解。
佑夏也沒有要掙開他的懷抱,而是任他將自己放到另外一張病床上。
她乖巧得讓他動容。
視線焦灼的凝著她,薄唇抿了抿。這樣的氛圍,接吻再適合不過。
而佑夏……
竟然被他那注視的眼神攪得心跳像小鹿一般亂撞。她想轉頭,避開他的視線,可是,他的眼神就像一個深深的漩渦纏住了她一般
。
讓她思緒麻木,連帶四肢也麻木了,隻能呆呆的感受著他的逼近。
那一刻……
她竟然隱隱的還有些期待他的靠近。
是的!
是期待……
他的吻,終於又落了下來。
柔軟濕潤的觸感,讓佑夏心裏一陣悸動。居然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啟唇,讓他暢通無阻的竄進她的口舌間。
他細細品嚐著她的味道,她也沉醉在他的清新氣息間。
這一次……
他的吻,不似過去那樣粗暴。添了些許溫柔,卻也不失那份撩撥人的力道和魅惑。
被蠱惑了一般……
佑夏伸出手,密密攀住了他的脖子,讓自己更緊的貼近他的唇。
身體貼著他的,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體的急劇變化——灼熱,僵硬……
她還沉醉在這個吻裏……
他卻忽然推開了她,直起身來。
唇上一涼,佑夏心底隱隱失落。睜開迷離的眸子,他還沉沉的望著她。
那雙眸底,寫滿了驚人的欲-望,熠熠生輝。
心一顫,聽到他壓低聲音,暗啞的開口:“這種熱情,你最好能保持到下次!”
這裏,不是合適的地方。
佑夏懊惱得咬唇。
熱情?
剛剛她的表現,竟然能用熱情來形容?!
她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
怎麼可能?!
佑夏本想反駁的,可是,出口的卻是一句柔軟的,“你怎麼又來了?”
付裔琛被她輕而易舉挑起了情-欲,很是難受。
但他的自製力一向不錯。
所以,極快的恢複了冷靜。
“你繼續睡。”直接忽略了她的問話。
佑夏努努嘴,躺回床上。臉色還因為剛剛的吻略紅,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看了他一眼,“你呢?”
付裔琛愣了一下。
“我一會就走。”
“哦……”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從她語氣裏聽到了幾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