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無一人說話。牛頭耿無趣的也進了劉英勇屋。
兩人相視一笑,卻又覺得這對視的眼神過於曖昧。一個人想到了昨天晚上被牛頭耿埋在胸口痛哭,一個人想到了今早被劉英勇抱著大腿流口水睡覺。兩人同時覺得有些惡心幹嘔。
尷尬了一小會,兩人再次同時看向對方。
劉英勇:為什麼趕她們走?
牛頭耿:既然不知道,為什麼配合我?
劉英勇:為什麼趕她們走。
牛頭耿:我老婆都跑了,我羨慕嫉妒恨唄,拆散一對是一對。
劉英勇:別忒麼瞎扯。狗道士來過?
牛頭耿:來過。
劉英勇:來了也不來看我。好歹我也算他同門徒孫。
牛頭耿:也不算他徒孫。若一定要論資排輩,你可以算我徒弟,叫一聲師父來聽聽。為師雖不曾授藝於你,這輩分確是假不了。
劉英勇:死道士來做什麼。
牛頭耿:叫聲師父,我就告訴你。
劉英勇:牛鼻子老道來做什麼。
牛頭耿:唉,做b超。
劉英勇:他一修道人士,還會這個?扛著笨重的機器,飛來飛去的,累不累?有營業執照,資格證書嗎?
牛頭耿:他用眼睛。
劉英勇:能看到肚子裏的孩子?
牛頭耿:連你肚子裏有幾斤大黃,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劉英勇:這樣啊。那十位壯漢沒揍他?
牛頭耿:為什麼?
劉英勇:能看穿肚子,便能看穿衣物。十位壯漢的女家屬,可都被看光了呀!
牛頭耿:仙風道骨,凡塵女子,肉體凡胎,隻是盛放靈魂的普通軀殼,何來汙穢之言。少主,你境界太低了。
劉英勇:開個玩笑而已。
牛頭耿:此種玩笑,最好不要開。狗道士打你,如同砍瓜切菜。
劉英勇:那我還拯救個鬼世界?直接讓他來,你們都不用死。
牛頭耿:他打得過你,卻不能救得眾生。
劉英勇:什麼狗屁道理。你這意思,越厲害的人,越要旁觀,看著弱者去送死唄!反正賤命不值錢,用我們的命去填,然後他坐收漁翁之利唄!
牛頭耿:非也,非也!這就好比乒乓球第一的去踢足球,踢足球第一的去打台球,打台球第一的去打藍球,打籃球第一的去打排球,打排球第一的去打冰球,打冰球第一的去打水球……
劉英勇:停。你這是跨專業胡來,舉的例子不對,我不明白。
牛頭耿:貓吃老鼠,鼠吃象……
劉英勇:停,趕緊停下。你去找個吃大象的老鼠給我看看。瞎比喻。
牛頭耿:我覺得你啊,就是大家所說的杠精。
劉英勇:別管杠精不杠精,是你語言表達能力差強人意。
牛頭耿:唉!好,我來個恰當的比喻。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劉英勇:你早這樣說,我不就明白了。
牛頭耿撓撓腦袋,暗自嘀咕:山澤說的沒錯,這小子,悟性太差。
日落時。
各家女人,在各自丈夫的幫助下,大包小包拎著。牛頭耿特許男人們送至村外百米。
程小妹租了輛中巴車。
女人們與丈夫依依惜別。孩子哭著喊著不肯走。
最後還是程小妹,一聲令下,眾女人扛起小屁孩們,上了車。行李自有男人們放置。
男人看著遠去的巴士,揮別的手頓在半空不動彈。
女人回眸,漸漸眼淚模糊了雙眼,漸漸不見心上人身影。
小孩繼續哭鬧,卻被女人拉住,抱在懷裏,不得動彈。
女人們的眼淚,降低了車內的溫度,整個車上,彌漫著離別的味道。扯動了程小妹堅韌果敢的嘴角,濕潤了眼簾。
她剛沒有見到他,離別半日,思念卻如此不安分。
程小妹: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他卻遙遙看見了她,還是那麼純真善良,溫柔賢惠。那四處張望的神情,那無處安放的思念。他很想大聲呼喊她的名字,告訴她:我愛你!
他不敢!他怕貿貿然地跑出去吼這麼一嗓子,會功虧一簣。不僅十位兄弟的女人走不了,怕是自己老婆,都不忍心再離開。
牛頭耿:這樣挺好!這樣挺好!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西東,南北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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