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福義在眾人的注視下,喝了大半鍋粥。東方虹碗裏的粥還沒動,顫巍巍的遞給了陶福義。
陶福義正要繼續喝,侯得助立馬給了他一個暴栗。
“你是豬啊!就你要吃飯,別人還吃不吃?拿過來。”侯得助搶回了東方虹的粥。物歸原主。
劉英勇迅速扒拉著粥,生怕被人搶去。
顏如玉張大了嘴巴,一時間難以合上。
陶福義很不知趣的問道:“四姐,你要是不餓。給我吃吧。”
“好啊。”合上嘴巴的顏如玉,木訥的回應道。
剛要上前端碗的陶福義,飛了出去。
侯得助掐著陶福義後頸,從頭頂,掄圓了,甩飛。
“神功初成,餓鬼投胎。神功六層,永不飽腹。神功十二層,乃大成。吞天噬地,舉世為敵,一念善惡,覆滅萬物。神功?魔攻?神人?魔物?”顏如玉呐呐自語。
“四姐,你嘟囔什麼呢?可別心疼這種不要臉的人。”侯得助嚷嚷道。
“每餐多一鍋飯。讓他吃。”顏如玉笑道。
侯得助憋了憋嘴,很是委屈。顏如玉摸了摸他的頭,以表寬慰。
侯得助頓時像打了雞血,可高興了。
早餐吃完。眾人四散分開。
顏如玉靜坐在洞屋裏,潛心修煉。
侯得助不停的攀爬洞府,靈活的很。上躥下跳,一會就爬到了頂端,一躍而下,很是了得。
陶福義恨恨的想著,怎麼不摔死他。幾百米的高度,就跟沒事人一樣。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好餓,好餓,好餓。
受不了的他,偷偷啃完了破軍未啃完的骨頭。又悄悄匍匐到田裏,張嘴便要啃麥穗。還沒碰到麥穗的邊,又飛了出去。
“無恥小兒,怎敢做賊!狗食你都不放過!”侯得助大喝一聲,踹飛了陶福義。破軍“啊嗚”一聲,表示抗議。
“你就讓我吃一口,就一口。我餓得受不了了。”陶福義不管不顧的再次衝向麥穗。
洞屋內的顏如玉皺緊了眉頭,卻未走出。她在觀察。
再次被踹飛的陶福義,不顧形象的再次衝進了麥田。
“死不悔改,找打。”侯得助揪住陶福義的耳朵,瘋狂揍著。
陶福義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兩手不停的往嘴裏塞麥穗,連根一起吞。越吃越餓,這邊吃完了,拖著侯得助,爬到另一邊繼續吃。牢牢的吸附在地麵,侯得助拉都拉不走。
“你別逼我!”侯得助大吼一聲。耳中躥出一物。一根金光閃閃的棍子。
見陶福義還在拚命的吃。侯得助口中念念有詞,金棍變大,壓住了匍匐在地,狼狽不堪的陶福義。
“我去,金箍棒?”吃瓜群眾,劉英勇驚呼道。東方虹揉了揉眼睛,努力的辨認。怎麼能辨別真假,誰也沒見過呀!
陶福義被巨大的棍子,壓得動彈不得。侯得助,這才呼出一口氣。見十米之內,麥子全無,地上全是一個個的小坑,他有些難受。這都是四姐親自種下的,他居然連塊地都看不住。真是沒用。
“你們病也治好了,可以滾蛋了。這裏不歡迎你們。趕緊帶著這個餓死鬼滾蛋!”他衝著劉英勇小夫妻吼道。
“不許無禮。”顏如玉推門而出。
“四姐,你看,都是他搞的,我……”侯得助很是委屈,都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無妨。糧食種下,本來就是要吃的。讓他吃。”顏如玉淡淡道。
“按照他這個吃法,明天我們就得喝西北風了。”侯得助嚷嚷道。
“不用擔心。讓他吃。”顏如玉說完,進了屋。
侯得助心想:你有本事爬起來,你就去吃,我可不會撤走定海神針。你自己看著辦吧。
定海神針被頂起。陶福義運轉五彩斑斕之氣,饕餮虛影一現,爬了起來。顧不及移走定海神針,拖著定海神針,便就近再次進食。
侯得助憤怒的瞪著雙眼,卻無可奈何。
不用等到明天,天光暗淡之時,地裏,再無一顆稻米麥粒。看似吃飽了的陶福義,盤坐於泥土,消耗著一天的進食。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瘦。不消片刻,成了一個肌肉結實的帥小夥。
每一個胖子,都是潛力股,瘦下來,都能帥破天際。古人誠不欺我也。
此時,陶福義恢複了理智。肚子又不爭氣的叫喚了起來。他努力抑製著餓魔,不去看正在進食的眾人。
眾人也抱著碗筷,躲進了洞屋。實在是怕了。活到今天,第一次見到如此饑不擇食之人。用飯桶來形容陶福義,那是對飯桶的最大侮辱。他就是個無底洞。
“這地方,真漂亮。乖徒兒,還不來迎接師父。”麵具男出現了。
“師父,我好餓。”陶福義乖巧的跑到麵具男身邊,抱住大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