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狗,踏上了登山之路。
老經師站在廟裏,遙遙相望。其實不用祝福,隻要是貢嘎山,隻要那位神乎其技的女孩在,小青年便不會出事。
陶福義背著劉英勇,一路上哼哼唧唧。
小青年一邊賣力的介紹著周圍的景致,一邊逗弄著哈士奇。一路上,有說有笑,緩解了東方虹內心的一絲沉重。
“小哥,輪到你背了。”陶福義說道。已經過了好幾個山頭。明明貢嘎山就在眼前,卻不得不繞著走。途中遇見雪崩,鬆軟的雪坑。陡峭的懸崖,偶爾一兩個前來登山曆險的人。
山上的氣候變化,真是一山一氣候,一腳陰轉晴。
“你背不動了嗎?難道你不想減肥嗎?別人減肥要錢,我好心好意幫你減肥,還不要你錢。你說你是不是要感謝我?你居然這麼沒良心。非但不感謝我,還要我幫你背人。說的過去嗎?還有天理嗎?難道我認識你們嗎?要不,你自己走走看,我一個人回去。”小青年一臉鄙夷。
“我背還不行嗎?你昨晚還說一起背的,今天就變卦了。我也不計較。好歹要讓我們知道你的名字吧。”陶福義訴苦道。
“侯爺的侯,得道的得,助人為樂的助。”小青年似乎很不情願說出自己的名字。
“侯得助。嗯,hold住?啊哈哈哈!”陶福義覺得這名字怪怪的,連在一起後讀出,立即笑了出來。
“不許笑!”侯得助臉拉得老長了。
“哈哈哈哈哈……”
“啪!”侯得助立即給了陶福義一巴掌。
“不許笑!你背上的男子,就快要死了。你居然能笑得出來,可見你狼心狗肺,不是個東西!”侯得助借題發揮道。哈士奇“啊嗚”一聲,表示不滿。似乎對“躺槍”,很是在意。
“小狗狗,不許瞎吼。引來雪崩,我剁了你。”侯得助踢了哈士奇一腳。哈士奇低吟幾聲,老老實實的在前麵帶路。
陶福義倒是覺得這哈士奇,頗通人性。這樣的性子,哪像傳說中的拆遷隊長。探路的時候,鬼頭鬼腦,倒像是一隻成了精的狼。
行至半山腰,哈士奇不肯過去。原地蹲著,搖尾巴。
“走啊。搖尾巴也沒用。這山路我挺熟,可是你不熟啊。你不熟悉熟悉,以後怎麼能單獨出來。我留在這裏的時間,也不多了。你得勇敢點。當初把你撿回來,養到現在,爹也不會喊,媽也不會叫。打獵還要我陪著。你有什麼用?趕緊的,不然晚上燉了你。”侯得助貼近狗耳,威脅道。
哈士奇依舊搖著尾巴,連點著頭,就是不肯前行。
“嗷烏嗷烏嗷烏嗷烏嗷……”
侯得助一腳將哈士奇踹了出去。一接觸地麵,便陷進去。原來是十米見方的深坑,邊緣隻有一腳站立之地,可供通行。哈士奇掉到了坑底,痛苦的哀嚎,卻又不敢大聲,像極了受了委屈,又不敢大聲哭泣的小孩。
“別叫了,等我們過去,再拉你上來。”侯得助小心翼翼的貼著邊緣,走了過去。
東方虹依葫蘆畫瓢,也到了對麵。自從昨晚修煉了神秘人給的功法,腳步輕盈了很多。也在深夜,給劉英勇續接了護心之氣。
劉英勇依舊半死不活,一動不動。
陶福義後退半步,噌的一下,跳到了對麵。站穩後,肥胖的肚腩還在上下晃動著。
“有點本事。”侯得助豎起了大拇指。
“那是!”陶福義臉上的肉顫了顫,得意道。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小姑娘臉都嚇白了嗎?你這肥豬飛過來,就不能輕一點。你看上麵。”侯得助指了指遠處搖晃的雪球。內裏包裹著堅硬的石塊,在輕微晃動。目測十米左右見方,很是巨大。
“那還等啥,快走啊!”陶福義心有餘悸。雖自己不怕,可背上一個,前麵兩人,可都是普通人。還有一條哈士奇呢。
眼見無人幫忙,哈士奇隻好自食其力,旋轉跳躍,出了坑。
“跟上。破軍,開道!”侯得助指令發出,哈士奇蹭蹭蹭的躥了出去。東方虹迅速跟上,卻被甩的越來越遠。
陶福義步伐輕快,礙於要照顧東方虹,速度也慢了下來。
等眾人離開一小會,雪石球順著山坡滾下,越滾越大。等完全落地,蓋住了雪坑,整整比原來大了四五倍之多。沉悶的聲響,震得空穀幾番坑聲回蕩,再次掀起雪崩,山體上滑落下更多的雪石球。
“還看,走了。想埋在這裏,我不攔你。”侯得助率先出發。
四人一狗,再次上路。
長途跋涉,途中遇到好幾次小型雪崩,都驚險避過。得益於破軍的警覺,侯得助的熟門熟路。
普通人,不可能有跋山涉水不停歇的本事。一個沒有登山經驗的人,也不敢趟這雪山。東方虹咬著牙在堅持。功法效果,也得看修煉的程度。顯然,根基不穩,過於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