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一上午,腿麻了很多次。眾人皆是一副享受的模樣,唯有劉英勇,生不如死。
午間,享受了東方虹送來的豐盛午餐。依舊招呼了關山海一起享用。關山海也不客氣,隻要你喊,我就來。
劉英勇沒有詢問打坐的訣竅。隱隱覺得,各人各法,問也無用。用餐完畢,便午休。各自散去。東方虹帶走了碗筷,絕不讓劉英勇沾染廚房之事。
下午,力量運用訓練。
雙手環抱的圓木,擺放於練功場。東方破曉,隻用了一根指頭,木頭斷開兩半,斷麵整齊,如若電鋸切割般平整。
陶福義伸出左掌,連劈數十下,圓木斷裂,藕斷絲連。
關山海,右掌劈砍三下,圓木清脆斷開,略微平整。
幾位白胡子老頭,皆是一指斷木。
輪到劉英勇時,他有些怕怕。開玩笑,這怎麼可能劈斷?眾目睽睽之下,有些騎虎難下。更何況還有佳人在側。幸好,佳人沒有斷木之能。否則,很尷尬。
“一身正氣,氣隨心動,動則如意,萬法皆通。斬!”
劉英勇聽到傳來的聲音。此音虛無縹緲,高深莫測,有些耳熟。一時來不及細想。氣定神閑,閉目蓄勢。“斬”字一出,開眼劈木。身體裏有異樣熱度,順掌勢而出。
“啵!”隨著一聲脆響,圓木斷開。撞擊在地麵,發出深沉的二次響聲。
眾人皆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表情浮於臉上。本打算看笑話的眾人,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看來,排名,確實是真的。
對於這種無師自通的人才,世人從不吝嗇讚美。眾人終於高看了劉英勇一眼。雖然,暗地裏,依然認為他是小白臉。
從大家錯愕的表情,他判斷出,剛才,隻有他聽到了虛無縹緲的聲音。此處另有高人?隱約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還未回憶,手掌疼的要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饅頭。
依舊在觀察劉英勇的眾人,總算呼出一口氣。壓抑在心底的“我是渣渣”的不良情緒,隨這口氣,卸出:原來這貨,隻是力氣大了點。
東方破曉,看出了一些東西。劈木頭時,劉英勇身上,一股極為淡黃的氣流,一閃而過。雖後繼無力,但驚鴻一瞥,初現端倪。
關山海捋了捋胡子,表示欣賞。
陶福義哼哼唧唧,表示正常。
唯有東方家小女子,心中小鹿亂撞,恨不得給某人來個就地正法。
“各自修行。散了吧。”為首的白胡子老頭擺了擺手。
眾人散於練功場各處。東方破曉與老頭們繼續打坐。
關山海與陶福義對練。
關山海的每次攻擊,都能擊打到陶福義。
陶福義胖乎乎的身體,仿佛充氣墊,不僅緩衝,還能卸力。更能吸收關山海拳頭裏蹦出的白氣攻擊。堪稱絕對防禦。
關山海氣得就要拿出青龍偃月刀。陶福義不幹了,說輸了輸了,便逃到東方破曉身後打坐。
至於為什麼是青龍偃月刀?這得從關山海目前的形象說起。你看這丹鳳眼,臥蠶眉,長髯。不用青龍偃月刀,都對不起這長相。關山海自認為是關公的後代。好歹姓關,總得引經據典,裝飾下門麵嘛!唯一不同的,三國中的關羽,青衣。他白衣勝雪。這身行頭,他寶貝的緊。不上練功場,從不穿。去劉英勇屋裏喝酒,穿的倒是青衣。
即使不是關公的後代,也沒關係嘛!人隻要有忠義之心,向善之行,都可以是關公。
劉英勇接著打坐。不消一會,又是兩腿酸麻。怎麼也找不到劈木之時的灼熱感。
“心靜得自在,耳聽八方動。生機空自來,寒冬沐春風。”
隨著神秘聲音的再次傳來,劉英勇漸漸的陷入了平靜。雖無淡黃之氣出現於體內,倒是不覺酸麻,如老僧入定。似睡未睡,似醒未醒。
進展神速,得益於他心思單純,無條件的信任神秘聲音。因為信任,所以見效迅速。神秘聲音並沒有再出現。哪怕是高手,也不能僅憑幾句話,便能將內練功法傳於他人。須經引導。畢竟現在的年輕人,哪還清楚經脈是什麼。不可自行亂疏通,不然,小則氣血倒流,病上幾天。重則過度消耗精氣神,過早衰老,突然暴斃。
醒來。已是晚上。
劉英勇伸了個大懶腰,打了個哈欠。雙足點地,旋轉起身。精神抖擻,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
回到屋內,東方虹已在等待。
怕忽然叫醒劉英勇,導致練功出岔子,東方虹未敢打擾。早早的準備好晚餐,溫熱著。她總是忍不住探出頭,查看打坐中的劉英勇。直到劉英勇旋轉起身,從背對她,轉至正麵。她快速的縮回滿臉羞紅的頭。碎碎念:沒有被發現吧,沒有被發現吧……
劉英勇自然呼叫了等待多時的關山海。
關山海隨叫隨到。
劉英勇沒有喝酒。因為他再次聽到了神秘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