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花了嗎?”生澀的中文口音。
“看到了。好像不喜歡您送的花。碰都沒碰,就走了。”八千還原著事情發生的經過。
“還以為我是傻子!看到就行了。扔了吧。”
八千一聽,好嘞。省事。覺得有些浪費,想回收再利用。遂打了電話問奶奶。
“還是扔了吧。你確實該看一看花語手冊。黃月季,在法國人眼裏,是送給不忠之人的。趕緊扔了。快回來,電腦上又有大單子了。還是我大孫子有才,你一來,我的生意老好了。”奶奶慢條斯理的說道。
就近扔進垃圾桶。
回到花店。隻見爺爺在慢吞吞的往麵包車上搬花。橙黃色的月季花,很多很多。小電瓶車,根本裝不下。雇了一輛麵包車。
八千趕緊幫忙搬花。是大學城搞活動。據說是校園歌唱大賽。一部分人的狂歡,一部分人的謝幕。
八千跟車。畢竟還得往下搬。司機負責運,至於卸貨,可不會沾手。一分價錢一份力嘛!
到了指定地點,卸完貨。八千看著這些年輕的身影,一陣唏噓。
大學,青春的回憶。八千忍不住駐足許久,不願就此離去。麵包車司機催促著。若不是為了日後的長期合作,司機肯定絕塵而去,不管不顧。
範繁花突襲了杭乃魚辦公處。
今晨心血來潮,反正閑來無事,不如看一看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據了解,這女人,連亡夫的遺體都沒看一眼,更別說披麻戴孝了。如此心腸狠毒的女人,怎麼配跟她兒子在一起。更何況,是仇人的兒媳。
“阿姨,需要幫忙嗎?”今天來辦身份證的人,並不多。百無聊賴的杭乃魚正悶得發慌。見到有人來了,竟有些莫名的小興奮。
範繁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盯著杭乃魚看,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頭不自覺的輕微搖晃。
杭乃魚心生警覺,也不予理會,假裝認真的看電腦屏幕。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婦人。
“嗬!長的倒是標致。不過有些人,不屬於你。”說完這話,也不等杭乃魚有所回應,範繁花,轉身就走。
女人的直覺是可怕的。雖然對方並沒有表露身份,說的話也模棱兩可。但她認定,這位婦女,肯定跟她有所關聯。而那句“不屬於你”,讓她鎖定了辛八千。以此類推,很明顯,這位婦女,必定是辛八千的媽媽,她未來的婆婆。
她不是個懦弱的女子。她從小就得不到家人的認可。她長這麼大,向來都是迎難而上。
“真是個誠實的好男人,我的男人喲!”杭乃魚,更愛辛八千了。原來他不是不愛她,隻是不敢愛。多會替人著想的男人啊!
蒙在鼓裏的辛八千,還在不辭辛苦的奔波在送花的路途中。
一直忙到晚上飯點,總算結束了。
範繁花打來電話,讓他務必回家吃飯。
杭乃魚發了信息:下班了沒。
辛八千:我晚點去。有點忙。
杭乃魚:好,我等你。你不來,我不吃飯,不僅晚飯不吃,以後早中晚,都不吃了。
辛八千:好好好,一定去,一定去。
杭乃魚奉行的策略,依舊是,挑軟柿子捏。
軟柿子回到家,心不在焉的扒拉著米飯。柿子媽,很開心。兒子吃飯吃的香,她就無比滿足。
公公婆婆,坐一起。慢吞吞的吃著。
辛八千吃飽了。放下碗筷,就要開溜。
“出去玩啦?”範繁花看似不在意的問道。
“嗯。跟幾個以前的同事聚聚。”一說謊就臉紅,辛八千還是沒學會,如何做一個優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