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看到吧。這才是重點，要我們這些教練放人到國家隊呢。”
吳金庫推了推正在假寐的蘇省女排主教練，有“蘇老鬼”之稱的蘇成。
蘇成看了吳金庫一眼，“國家女排我們當然支持，我們培養那麼多球員就是為了輸送國家隊的。可是國家隊取得了榮譽後，誰來考慮我們這些基層教練？國家隊吃肉，也要給我們基層喝點湯啊。國家隊有指標，地方體育局也有壓力啊！這次一下子就把我們隊裏四個隊員抽到國家隊，可是下個月我們隊就要打亞洲俱樂部賽，讓我怎麼辦？愁死了。”
“而且！”蘇成搖搖頭，“這次國家隊在每個隊都抽調了很多隊員吧，我聽說你們遼省電力就有五個人呢。”
“是呀，我們兩個省都是抽人大頭，抽走這幾個人，我現在連打對抗賽都湊不齊人呢。”吳金庫也搖搖頭，繼續說：“抽就抽吧，也是為了國家嘛。就怕這些隊員最後還要退回來。”
“怎麼？你有消息？”蘇成湊了上來。
“這不是明擺的事嘛。這次奧運落選賽如此重要，主教練又是新手，不依靠老將依靠誰？難道依靠那些沒有奧運經曆的新兵蛋子？俞敏有這個魄力嗎？再說就算俞敏肯這麼做，徐主任能同意嗎？”
“你是說最後我們隊的四個隊員還是會被退下來？”因為蘇省女排輸送給國家隊的幾個隊員中最大的才26歲，沒有一人有國家隊經曆，所以蘇成一聽他那麼說，不由得有點急。
“唉，我們隊還不是一樣，估計也隻有戚芳和張月紅才有機會留在國家隊呢。”吳金庫也歎氣。
突然，徐立主任停下了發言，指向這邊，“兩位老教練有什麼高談闊論需要上台說嗎？”
“沒，沒有。我們在討論怎麼樣為國家女排分憂呢。徐主任你放心，我們蘇省肯定全力支持您的決定，一定響應國家號召！”蘇成拍拍胸脯。
這個老鬼滑頭！吳金庫看到他這樣，不由得鄙視道。然後他直視徐立主任說道：“徐主任，我們遼省也肯定會支持國家隊的。可是這次聽說還是老將主打落選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些年輕的隊員給我們地方隊留下吧，否則我可是連對抗賽的人都湊不齊呀。再說，我聽說這次的排球聯賽會改革？會像歐羅巴的女排聯賽一樣，引進內外援？”
“是的，吳老。”因為吳金庫是和李柯一個輩分的老排球教練，徐立對他還是很尊敬的。
“可是這樣外援上場的話，一方麵會擠壓我們的隊員的上場時間，國內隊員得不到鍛煉，怎麼提高國家隊的實力？另一方麵，很多外國球員來我國聯賽，會把我們的小快靈等好的技戰術都學了去，這些可是女排立足的根本啊！”吳金庫聽到徐立承認內外援製度，已經急得麵紅耳赤了。
“吳老，您不要急嘛。”徐立連忙安慰。
“能不急嗎？這可是關係到我們的國家女排啊！”
台下的教練們聽了吳金庫的話也亂成一團。有的同意他的話，認為不應該開放內外援轉會製，外援會搶國內隊員的飯碗等，有的則擔心一些富的省份會因此獲益，一些財力不足的俱樂部則會遭殃，因請不起外援而競爭力不足，而取得不好的成績等。
“老吳，讓我說兩句好嗎？”正當現場亂哄哄時，李柯站了出來。
“聯賽是國家隊的根本，隻有聯賽水平越來越高，吸引力越來越大，讓更多的人來觀看甚至參與女排聯賽，才會湧現更多的女排苗子，才能為國家隊輸送更多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