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大帝果真言出必行。
即便抵觸這份被單向締結的婚約的皇後從這天起,就再不曾與他有過任何對話,以沉默做對抗,他也仿佛毫不在意,依舊有條不紊地通過視訊跟司儀部大臣進行討論,按部就班地安排加冕典禮上的事宜,任由拉斐爾去做什麼。
隻有一點是絕不容拉斐爾逃避的,那就是每夜的性生活。
拉斐爾若是抵抗,克萊因便就地與他搏鬥一場,待到兩敗俱傷,在療養艙裏趁人魚沉睡的功夫盡興地做上幾次;拉斐爾若是不願和他正麵交鋒,選擇將下肢變回魚尾,好讓他無從下手的話,他就命人取來麻醉劑,將動彈不得的人魚束縛在幹爽的床褥上,一邊粗魯地揉捏,一邊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直到那些漂亮的鱗片瀕臨脫水、不得不化作人腿的虛弱模樣,再從容地俯身,壓上侵入奄奄一息的獵物。
拉斐爾越不配合,越是激烈地排斥,克萊因做的時候就越是狠戾,不到自己徹底滿足,是絕不放開他的。
甚至在飛船已然抵達安可星後,鐵血手腕的皇帝也不急著下船,無所不用其極,似乎就打定了主意要先把他折磨得放棄固執為止。
在對決中克萊因可謂是占盡優勢,饒是拉斐爾有一身硬骨,在層出不窮的手段麵前也無計可施,棱角被磨得厲害。
這樣水火不容的日子足足過了一個多月,等人魚的態度看著稍微軟和一點了,克萊因也立即見好就收,瞬間從冰的殘酷無情到水的溫和纏綿,諸事對他千依百順。
隻有反抗和逃避,是皇帝絕對無法容忍的。
克萊因強製性地攥住拉斐爾不情願的手,一起下了飛艇,在等待他的機甲鷹隼啟動時,這才施施然地關閉了開啟許久的屏蔽。
未讀信息與語音留言已經組成了一個大得恐怖的數字,而就在通訊器的訊號開放的下一瞬,外交部部長的請求第一個擠了進來:“陛下!!!”
一向對皇帝敬畏有加的他這回是真焦頭爛額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竟失態地對陛下咆哮了一句,不過在接觸到一道毫無溫度的視線時,本來氣勢洶洶的他登時就弱了下來:“……屬下實在不想打擾你的寶貴蜜月,然而布魯斯凱星的王儲聲稱一定要見上你一麵才回國。上回我請泰倫上將問過的了,他說你尚在考慮中,如今請你親口給出一個明確的指示。”
克萊因麵無表情地加重了攥著想趁隙抽回的人魚的手,緩慢道:“這次的賓客,還沒全送走?”
想到陛下拉著未來的皇後一走了之,卻非要他們將大婚的事宜瞞得死死的,光是解釋就讓自己掉了幾百根頭發的黑暗歲月,部長就心有餘悸地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一切都已辦妥,隻剩下那位了。”
也不知道那位年輕的王子究竟有什麼事,好說歹說都勸不走。
克萊因並沒有立即作答,而是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心不在焉的人魚好一會兒,才道:“可以。現在接入。”
大臣先是一愣,受寵若驚地睜大了眼,確定不是幻聽後連連應道:“是!陛下,我這就去通知他。”
克萊因:“嗯。”
方才被迫地在一旁聽著,見他接下來有政事要談,被迫待在一邊的拉斐爾自認有了合情合理地小避一下的理由,便再次試著掙脫鉗製自己的手,結果這小動作似乎激怒了克萊因,非但沒有順著他放開的意思,還猛一用力,叫拉斐爾吃痛地擰起了眉,下一刻就利落地將他按在了柔軟的草地上,俯身壓上。
克萊因眸色陰沉,緩慢警告道:“再做出類似舉動的話,我想你清楚會發生什麼。”
拉斐爾心裏冷笑,麵上卻隻是一片清冷漠然:“我以為這種情況,回避會比較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