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你和祁青陌怎麼了嗎?”病房外的過道,秦澈看著溫容,眼神關切:“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們兩人似乎有點奇怪。 \/>
“她失憶了。”溫容雙手環在胸前,輕歎了口氣說著。
“那你……”和溫容有關的事情,秦舒從來都不會告訴秦澈,所以今天是秦澈頭一次知道這個事情,頓時愣了愣,看著溫容,心中一陣擔心,卻又知道自己沒資格擔心,欲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轉而苦澀一笑:“你不用太擔心,她那麼愛你,很快就會想起你。”
似乎有些意外地看了秦澈一眼,隨即心中一暖,在秦澈尚未對她表白之前,她從來都是將她當做兄長來對待,溫容輕點了下頭:“我知道。”
“放心了?”過道拐角處,秦舒壓低了聲音在盧鏡棠耳邊說著,盧鏡棠扭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眼裏卻透著難過。
抬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下,秦舒搖搖頭,率先從拐角處走出:“你們在這做什麼?祁小姐她們醒了嗎?”
溫容立刻轉身看向她,又飛快地落到跟在她身後走出來的盧鏡棠身上,見她神情正常,方才收回視線:“還沒有。”
“醫生怎麼說?”
“要等具體的檢查報告。”
“這樣……”秦舒輕點了下頭,又看向秦澈:“哥,要不你先回家吧。”
轉頭看了溫容一眼,見她臉上沒什麼神情,秦澈重又看向秦舒:“好,有需要的話打給我。”
“知道啦。”秦舒白了秦澈一眼,秦澈無奈地笑了笑:“你啊,你自己的事情,回家要好好跟我解釋下。”
如是說著,他看了看盧鏡棠,卻見她隻是有些出神地望著病房的方向,一時間更加摸不清她和秦舒的關係,隻能轉而同溫容道別:“那容容,我先回去了。”
“好。”
待到秦澈的身影從拐角處消失,溫容的視線終於毫不掩飾地落到了盧鏡棠的身上,而盧鏡棠在察覺到那視線的灼熱後回過神來,望向溫容時,分明的看清了她眼中的思念。
將兩人的神情看在眼裏,秦舒走上前拉住溫容的手:“祁小姐她們今天肯定是要呆在醫院裏再觀察下了,容容,你晚上住我那裏吧。”
“嗯。”溫容一臉平靜地答應著,秦舒卻輕易地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亮光,不由心中一陣感慨。
“我們進去吧。”既然晚上回到秦舒家裏可以好好地和盧鏡棠待一會兒,溫容自然也就恢複了那隱忍的神情不再去看盧鏡棠了,她邊說著邊走到門邊推開房門。
病房裏祁青陌和祁輕塵依舊各自躺在自己的病床上,俱都閉著眼,尚未醒來,三人便在邊上坐下等著。
又過了片刻,祁輕塵先發出一聲似乎是呢喃的聲響,接著緩緩睜開眼,神情看起來有些迷惑:“我這是在哪?”
盧鏡棠急忙起身走過去,溫容也隨後跟著站起:“這裏是醫院,你和青陌都暈倒了。”
“是嗎……”祁輕塵看起來還有些恍惚,半坐起身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真是麻煩你們了,我大概是有些中暑了。”
溫容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盧鏡棠則拿著一次性杯子去裝了杯溫水遞給祁輕塵。
“謝謝。”祁輕塵抬頭看著盧鏡棠輕聲道謝,卻在兩人視線相觸之時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小青陌呢?她怎麼暈倒的?”往前走了兩步,秦舒毫不客氣地詢問著:“祁小姐知道原因嗎?”
“自從她回來之後,三不五時的就會因為頭痛暈幾次,這個事情溫小姐應該也很清楚。”祁輕塵輕歎了口氣:“看了醫生,都沒辦法,隻說要順其自然。”
秦舒皺了皺眉,還要開口再問什麼,溫容卻輕碰了碰她的手,製止了她的繼續追問。
“為了安全起見,祁姑姑還是和青陌一起再做些檢查吧。”溫容的臉上是一如既往溫和的神情:“畫展的事情,我和阿舒也會盯著,請放心。”
提到畫展,祁輕塵忍不住又看了盧鏡棠一眼後道:“你來處理,我當然是放心的。今天出了這樣的意外,害你們都沒辦法好好看那些畫,特別是盧小姐,如果有喜歡的畫,盡管和我說,我送你。”
盧鏡棠愣了愣,接著點點頭:“謝謝。”
“你們快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行。”祁輕塵邊說著邊起身,走到祁青陌的病床邊上:“青陌這一暈估計要晚些時候才能醒來了。”
溫容和秦舒對視了一眼,再看向祁輕塵的時候,祁輕塵隻是坐在那裏怔怔地看著祁青陌出神,似乎並不打算再說些什麼,兩人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何況這裏是醫院,即便說了什麼也擔心被那藏在背後的幕後黑手,隻能彼此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拉著盧鏡棠一起從醫院離開。
“她早就醒過來了。”發動車子,將車開出醫院,秦舒皺著眉說道。
“啊?”原本坐在副駕上的盧鏡棠換到了後座,一臉的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