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甜!”透著幾分不耐。
“到!”順帶著吸了下鼻子。
“不認識了?”
“啊?”葉思甜眨了眨淚盈盈的無辜大眼,一臉懵逼,“長官,我我我、我們、應、應該認識嗎?”
裝傻充愣的模樣還真挑不出半點毛病!
姬景煜這時才取下了墨鏡,一雙銳利的雙眸冷冷直視葉思甜的雙眼,帶著十足的諷刺,正要開口,葉思甜雙眼陡然大睜,紅唇微張,將訝異表現得恰到好處,十分自然,絲毫沒有誇張的成分,這才是一個人在碰到意外之事的正常反應。隨後結巴道:“你你你,是你?!姬、姬、姬景……”
姬景煜目光犀利盯著葉思甜,真的隻是剛認出來嗎?這反應竟一點不見破綻,有意思。
葉思甜語調漸弱,最終喚了聲:“爺!”
“叫長官。”鬆了手,眼波無痕,又恢複了一片幽深,起身戴上墨鏡。
“是,長官。”
“既是中暑,好好休息,別又說胡話。”
“是。”言語之中的警告葉思甜心知肚明,聽話地點頭。
姬景煜再不看葉思甜一眼,轉身走出了醫務室。
葉思甜保持著跪坐的姿勢不變,臉上還帶著幾分懵逼的不可思議狀,心底冷哼,好個心思細密的姬景煜,站在門口還沒走呢。雙手捂臉,遮住了自己微彎的唇角,出口的話卻是:“悲了個催的,這也能遇上?怎麼辦、怎麼辦?不不不,葉思甜,打起精神,平常心、平常心……井水不犯河水,長官是不會來為難我的,對,就是這樣!”
姬景煜墨鏡下的雙眸閃了閃,這女人,不論是不是裝的,倒是挺識時務。剛邁開腳步,裏頭傳來一聲驚呼:“哎喲,我的腦袋!”
聽得腳步聲漸行漸遠,葉思甜摸著後腦勺撇嘴,死瘟神,終於滾了!
那男人明顯的試探,而且不容糊弄,她要真在他麵前裝瘋賣傻耍手段一直裝作不認識,不定就被他給惦記上了。做戲做全,就該這麼演,自然些。大家都是成年人,話不用說得太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好不過。
醫務室的門再次一開,別特麼又殺個回馬槍吧?抬眸,心下一鬆。
季洋雙手插袋踱上前來,坐到了姬景煜剛才坐的椅子上,見葉思甜在那揉後腦勺,詫異問道:“不是中暑嗎?撞腦子了?”
葉思甜丟了個白眼過去。
“不至於啊,我看得清楚,明明臉貼地來著。”
“抱歉,沒毀容,讓你失望了。”
“不失望,這不還會懟人麼?看來沒事。”
“看完了?滾吧。”
“剛那冷麵教官來過?”
“別提了。”提他就來氣。
眉梢微挑,喲,敢情又被訓了?
“精神不錯,能走吧。”
“幹嘛?”
“不吃飯?”
“這麼好心怎麼不給我送來?”
“我們好像沒那麼熟。”
“幾個意思?”
“字麵意思。”季洋起身,“但是同學情誼還是有的,走不走?”
葉思甜坐起身,腦子卻有點暈,該不會腦震蕩吧?順勢伸手:“那看在同學情誼的份上,能搭把手嗎?”
季洋垂眸掃了眼那白嫩的小手,勾了勾唇意味不明。就在葉思甜撇嘴收手的時候,大手一抓,輕輕一帶,柔若無骨的小手被大手整個握住,好軟。
老繭粗糙的觸感自葉思甜手心傳來,喲,這手……怕是慣用家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