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
蕭辰淵步步緊逼,縣令竟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隻是覺得不能讓他再說下去,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見他如此沉不住氣,蕭辰淵笑道:“大人何以斷定那人所言皆為事實,而非虛言?”
“自然是知曉他不可能是四皇子派來的!”縣令有些不耐煩,變得心浮氣躁起來,“你二人今日來我府上究竟意欲何為?”
“大人,別急啊。”顧恒說道,“那人分明就是四皇子派來的,你卻非要說他是假的,這不是不服氣,才來和大人討個公道嗎?”
“胡說!那人怎麼可能是四皇子派來的,連四皇子都不可能來荊州,你當城外那些······”縣令驚覺自己被套了話說漏了嘴,話音戛然而止,顯得有些突兀。
蕭辰淵卻已經套出了自己想要的話,滿意地扔出了聖旨和令牌:“如此,這回我總是真的四皇子了吧。”
縣令反複的看著那聖旨,確實是真的,他抬袖擦了擦汗,心裏有些發虛,莫非這人真的是四皇子?
“這不可能!若你是四皇子,城外那些······”
“城外那些殺手不可能讓我進城是嗎?”蕭辰淵冷笑著,“真不巧,我偏偏還就躲過了,站在你麵前了!”
蕭辰淵高舉令牌,喝到:“荊州縣令謀害皇子,欺上瞞下,關押地牢!”
那令牌和聖旨是真真的,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顧恒眉頭一皺,高聲喝道:“還不快動手!”
眾人不敢在拖遝,忙抓了縣令,帶了下去。
“慢著!”蕭辰淵說道,“我同你們一起去。”
宋於卿萬萬沒想到,過來接他的,竟然會是蕭辰淵。更沒想到他再次看到丘決竟是在這樣的一個小木屋裏。而且丘決傷的這樣的重。
宋於卿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他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很高興再次見麵,宋公子。”蕭十七的聲音有些突兀,嚇得宋於卿一個轉身差點被絆倒。
看見他這副窘樣,蕭十七心情愉悅地笑了:“看來我嚇到你了。”
她自顧自地坐下:“抱歉。”她說的輕飄飄的,完全沒有道歉的誠意,宋於卿也沒指望她真的會因為這種小事和他道歉。
“看來宋公子認識丘決?”蕭辰淵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我以為你們二人應該是毫無交集才是。”
宋於卿坦然說道:“在四殿下把我救出那個鬼地方之前,丘決曾在那裏照顧我。”
蕭十七輕笑一聲:“你倒是很坦誠。”
“荊州縣令受人指使,要半路攔截四哥哥和太子,故當你手持令牌麵見縣令之時,他扣留了你的令牌並將你關入地牢。他將令牌藏了起來,因為若是沒有令牌,四哥哥就無法證明他的身份,縣令就有辦法讓他不是四皇子。你很聰明,但也很魯莽,沒有令牌成不了事,這次荊州之行就是浪費了。所以丘決昨晚去替四哥哥尋回令牌。”蕭十七頓了頓,繼續說道,“在你們來之前,丘決醒過一次,我問他,為何會被重傷,他隻說是從地牢出來時不小心被發現了行蹤,其餘的什麼也不肯說。先前我還很奇怪,為何他會去地牢,現在,我知道了。”
宋於卿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他重複了一遍蕭十七的話:“他······是去過了地牢才被發現的嗎?”
蕭十七點了點頭:“是從地牢出來後被發現的。所以我想問你,當時他去地牢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找你?”
宋於卿握緊了自己的衣袖:“我也想問他當時去地牢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他真想把丘決從床上拖起來好好問問,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賭上自己的性命,就為了去地牢給他送一件新衣裳?
宋於卿從未見過這麼傻的人,不過是認識幾天的陌生人,他卻為了他險些丟了性命。
宋於卿久久地沉浸於回憶中,蕭十七和蕭辰淵很默契的沒有打擾他,丘決卻在此時醒來。他首先看到的是離他最近的蕭十七,於是他有些費力地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想要同蕭十七說話:“公主,四殿下還沒有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