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澤明白,若是東窗事發,全是邱澤一人所謀劃,與公主無關,隻求公主到時能保我兩個妹妹一生平安。”
蕭十七微一愣怔,隨即柔柔的笑了:“辰顏會助你登上這右相之位,作為交換,不論何時,你都需聽我命令。如此,可好?”
這回換作趙邱澤愣住了,這般危險的事,卻讓她放下了身份,用辰顏自稱,與他親近,還許下如此重的承諾,他不禁心生感激,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多謝朝顏公主!邱澤無以回報,若有用得著邱澤的地方,邱澤萬死不辭!”
“如此,四哥哥可滿意了?”
蕭十七一語驚醒眾人,蕭辰淵翩翩然從暗處走出,趙邱澤兄妹二人立刻就要行禮,卻被蕭辰淵製止了。
白雪從他身邊竄出,撲進了蕭十七懷中,蕭十七輕拍它的頭:“我說怎的一下車就不見了你呢,原來是去找四哥哥去了。”
蕭辰淵是早有準備,一個眼神遞過去,他身邊的丘決遞上一個牌子:“趙公子,這是未央閣的牌子,憑這牌子,公子可在需要的時候用未央閣的人。最多可同時用三人。”
“未央閣?”蕭十七出聲打斷丘決,一臉不解,蕭辰淵便耐心給她解釋:“未央閣是暗殺閣,若有想殺的人,便可去未央閣下訂單,但未央閣的殺手各有各的脾氣,什麼人會接什麼單子都是不對外公布的,若是想讓某個殺手出手,必須送上能打動這殺手的東西。”
說著,他也遞了塊牌子給蕭十七,與趙邱澤的那塊有所不同,這塊是玄鐵打製,有些小巧,花紋精致,更適合女子佩戴。他示意蕭十七收下牌子。
“哦?”蕭十七立刻明了,“若是有人想殺辰顏,是不是也隻需一紙訂單便可?”
“若是有人想殺你,那人定會先死。”
“為何?”
蕭辰淵笑的意味深長,卻避而不答,蕭十七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不再追問:“原來,四哥哥不在的這些日子,並非真的不在啊。”
這話說得模糊,聽的人更是一頭霧水,偏這兄妹兩個都懂了,丘決有些感慨,這兄妹兩個不愧是絕配,說的話隻有彼此能懂。
“如此,若是日後有何需要,隻肖讓人傳話給辰顏,若是幫得上,定不會推辭。”蕭十七起身準備離開了,趙邱澤卻叫住了她:“公主請留步!”
“如何?還有事?”
“朝顏公主,家兄不日便要定親,這······”趙邱澤欲言又止,蕭十七卻是懂了他的意思,抿嘴一笑:“辰顏說過會幫你,那麼便從最簡單的開始吧,你和你哥哥看上的,是哪家的女子?”
“是安伯府的三小姐。”
“伯府?”蕭十七皺眉,皇帝之下是王爺,王爺之下是左右二相,侯府次之,然後才到伯府。如此有些門不當戶不對啊,右相府怎會許下給世子?不過安伯府手掌重兵,要拉攏人心倒也說得過去。若是安伯府與右相府結為一黨,到時候拿下右相府,那安伯府倒也是囊中之物了。如此大的誘惑,也難怪四哥哥會動心了。
如此的話,這右相府奪嫡的事,還要好好謀劃一番!
蕭十七若有所思,麵上卻綻開一個笑容:“辰顏明白了,今日在右相府待得已經夠久了,辰顏先行告退,剩下的,交給四哥哥了。”
蕭辰淵微一頷首,便與丘決兩人迅速離開,趙邱澤也很快離開了。
蕭十七走到門口,瀧桑與她行禮:“公主。”
蕭十七點了點頭,算是應了,欲將白雪交於瀧桑,白雪卻怎麼也不依,一邊的趙邱晴看見了,很想上前摸一摸,礙於母親的威嚴,才沒敢動。
蕭十七隻當沒看見趙邱晴臉上的紅腫,直接對丞相夫人道:“夫人,這大小姐並非癡傻,本宮看她很正常嘛。先前是哪個大夫說大小姐癡傻的!這等庸醫,還是稱早歸隱山林算了,免得禍害百姓!”
右相夫人臉色很不好看,卻又不能反駁,隻能低眉順眼道:“朝顏公主說的是,此等庸醫確是該好好治治。”
蕭十七淡淡一笑,並不點出她話中的漏洞,隻攏了衣袖:“瀧桑,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回頭叫人送些衣服撿些頭麵送來給大小姐,本宮看她的衣服首飾都舊了,傳出去多有傷右相的名聲!也不必驚動父皇母後,就從本宮的小倉庫裏出,當做是閨蜜間的禮物吧。”
朝顏公主的衣服頭麵一向是最好的,這整個乾元國就一個公主,還是皇上皇後放在心尖上疼的,她用的東西有多好由此可見了。如今卻要賞給一個癡傻兒?這不就是在昭告天下這右相府將嫡長女視作傻子是無中生有,捏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