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安明找了幾天,結果還是沒有辦法,最後我連想見一下芳子都不能辦到,突然感覺自己這二十多年來一事無成。
我回去葉城候沒有告訴三科,覺得其實告不告訴他都一樣,好吧主要就是忘記了。
那天早上六點,天還沒亮,客車一路著大霧走,車速不得不慢下來,一路上我都快看不見路了。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我都達了葉城,下了車,天才剛剛亮,還可以看得見月亮,記得小時候爺爺說過小孩子不要指月亮,要不然會被刮耳朵,小的時候總是很怕自己的耳朵被月亮刮走。
我背著自己的背包從車上下來,這霧還真是大,遠處白茫茫的一片。我從車站裏準備出來,突然從我旁邊快速走過一個女孩,長長的馬尾辮“啪”的一聲甩在我臉上。
當時我就有點火,之前芳子的事情讓我心裏積累的情緒這時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她轉過身來對我到了個歉,對我說:“實在對不起,我有急事。”
我看著她,突然就火不起來了。
在我麵前的居然是許方方。
一切都像是注定好了的一樣,我在這裏接二連三的和同學相遇。
“你……是秦宏。”
“許方方?”
“我有急事,以後有機會再見吧,記得聯係我啊。”然後飛奔著走開了,自從高考過後,就沒有怎麼聽到過她的消息,連三科也不知道,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說著是要聯係,實際上我們兩個連聯係方式也沒有,QQ,微信,什麼都沒有,葉城還真是小啊,這都讓我遇見了,那麼接下來是誰呢,蘇讓?安書成?林晨?還是大姐。
漸漸的有了太陽,我走到一棟廢棄的房屋前,大門上了鎖,不過看鎖這個樣子我想一砸就能砸開,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我也不好有這個想法……咳咳,我本來就沒這個想法。
我麵前這個地方就是當時的圖書館,看起來廢棄很久了,大姐送走我之後,這個圖書館就倒閉了,聽說是有人偷書,一直沒抓到,店裏的書越來越少,隻能關閉了,大姐也因為這個原因去了別的地方工作,之前有和她聯係過,她說可能會回來從新開一個圖書館,她自己說這個是打算提前過上“養老生活”。
我問她,“你遲早要嫁人的,嫁人了這個圖書館怎麼辦。”
她說:“那就交給你吧。”
我是該哭呢,還是該笑呢。
我試著打了一下子大姐的電話,人工語音表示已經停機了,然後是一竄冰冷的英文,丫的,聽都聽不懂。
夜晚,我來到圖書館前,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就是想進去,我拿出螺絲刀,我們這邊叫起子。
慢慢的轉開生了鏽的鎖扣,隻有傻子才會直接砸鎖,雖然我也想體驗一下子手感,但是為了證明我不是傻子,我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我還是決定用螺絲刀,不過生了鏽螺絲還真是難轉啊,我抵著門,廢了好半天的勁才把鎖扣給卸下來。
我打開門,裏麵漆黑一片,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早已沒了什麼人,我打著手電就往房子裏鑽,這給我一種自己正在進鬼屋的感覺。
千萬別想這個,我現在越想越害怕,裏麵什麼都沒有,除了灰塵就是灰塵。當年的東西什麼都沒有留下來。我走進原來的倉庫,裏麵還是泛濫著一股書籍的味道,這麼久了都沒有散,什麼書啊這麼厲害。我晃著手電筒,突然受到照到了什麼東西反光刺激了我一下,就在地上,我走過去看,就是一塊鏡子,當時打掃得這麼幹淨,就留下了一塊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