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等待了多久,也許很久,月輪已然低垂;或許又沒有多久,一切都好像沒有變化。
夜色中,那道身影還是在那裏等待著,他望著地上的老者,心中多麼渴望爺爺能有點動作,哪怕是一點。可老者自從閉上眼,就再沒睜開過。
等待注定不是一息之間。
可就再李一弦眼神模糊間,老者身上竟有了些異常。那並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敷狼血的背上那鮮紅的血液已經變的極淡,那原本受傷黑紫的地方也竟然恢複了正常的模樣,滿背的狼血如今隻剩下很少一點餘液。李一弦頓時激動萬分,腦海裏的倦意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等待許久的興奮。
他驚喜地看著老者身上的變化,即便是不懂藥理的人,也是知道現在是往好的方向發展。李一弦心裏在這時也在不斷相信,老者將會很快蘇醒!
果然,沒多久,老者那裏發出了一點聲響。準確來說應該是一聲悶哼。
“哼”,剛蘇醒的老者鼻息濃重的噴了一口濁氣,轉而氣息才慢慢平穩,呼吸也有序起來。李一弦隻是看著並沒有出聲詢問,直到老者麵色逐漸紅潤,恢複了正常的血色,他才開口問道。
“爺爺,您感覺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嗯恩,感覺好多了!毛娃,可以扶我起來了,咱爺倆也該回家了!老者語氣中很是自然,既沒有劫後餘生的感慨也沒有安常履順的歸然,一切都好像很正常一樣。
“好嘞!”孩子回答罷已經伸手去扶老者。
李一弦蹲在老者背後,一隻手放在地上,與地麵垂直。另一隻手扒著爺爺的肩膀,慢慢發力與那一隻手彙合。
隨著李一弦的順勢,老者的身體慢慢躺在地上,即使是狼血神奇,爺孫倆也不敢大刀闊斧的活動,整個動作下來都十分小心。
老者平躺下來,李一弦也趁機休息了一下,因為他實在太累了,不過也僅僅是休息了一下。
幾息之間,李一弦的屁股就經曆了一起一落,在旁人看來這根本就不算休息,隻是蜻蜓點水而已。但對與李一弦來說,沒什麼能跟爺爺一起回家再重要的了,所以他根本沒有在意這些。
他依舊是那樣蹲在老者旁邊,隻是動作變了,若剛才是引秘探幽式,那麼現在就變成了公主懷抱式。這樣說也不完全更不現實,即使老者年過耄耋,那也不是一個孩子能抱動的,能抱動孩子也更是不願
的。
李一弦的左手伸在老者大腿根部,右手枕於老者脖子,慢慢將老者托起,差不多有四十度的樣子,孩子停下了右手,隻是托舉著,沒在動作。左手從老者腿下抽出,按在膝蓋上方,右手則轉至爺爺右肩,左肩抵在懷裏,這才繼續開始。
夜色當頭,天空中隱隱有些藍色模樣。
也是約莫一會功夫後,老者已經成功坐了起來,他的旁邊,李一弦也是眉開眼笑。
無言,爺倆隻是麵對麵看著、笑著。這一夜,雖說不幸,但也值得,要說是什麼,那就要看得失了什麼了。
(沒寫完,先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