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夜藍的養生堂生意越做越紅火,過完上元節,孟夜藍又在雲州和越州開了兩家分店,孟夜藍還要繼續擴張,她要把養生堂開遍大越國的各大州縣。
上元節一過,殿試也即將臨近,殿試乃是朝中的大事,幾大世族為了穩固自己的勢力,也紛紛將目光放在了殿試之中,這是各大世族拉攏新人的最好機會。
一時間,各大世族之間活動頻繁不斷,世族之間暗鬥有氣氛愈發濃烈起來。
孟夜藍雖是一介婦人,但這些日子所經曆的,也能讓她看出其中的一些事情來,與其說這是一場殿試,倒不如說這是世族之間的一場角力。
陳顧源一直在潛心苦讀,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實在堂堂正正地考取一個功名,因為他不想依附於任何一方勢力,陳顧源是這麼想的,孟夜藍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說靠依附某個世族而獲取功名,對於陳顧源來說,這似乎是對孔孟聖人的一種汙辱,甚至他也不想向世族勢力低頭,人不就是要活個灑脫自在麼?何必要去為了一個所謂的名利去接受別人的施舍,聽別人的使喚?這是陳顧源從孟夜藍身上學到的。
孟夜藍和陳顧源沒有選擇依附任何勢力,其結果孟夜藍已經意料到了,陳顧源隻怕再也不會像之前省試那樣幸運了,不管陳顧源能不能考上進士,至少能夠了卻陳顧源的心願。
或許對陳顧源來說,能夠在殿試之中考一回,便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心願了,不關乎能不能中榜,至少他已經不會再有遺憾了。
從州試到省試,陳顧源也看清了很多事,本以為自己讀書考取功名能給國家做些實事,起初遠大的理想如今似乎已被澆滅了不少。
孟夜藍勸陳顧源好好溫習功課,在殿試中發揮出自己的水平的,有沒有考取並不重要,重要是要對得起自己這些年的學業。
再說,孟夜藍生意越做越大,也希望陳顧源能夠幫她打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京城中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幾大世族之間既在暗中角力,又似乎達成了某些默契,彼此之間在相互製衡,卻又相輔相成。
孟夜藍僅用一個月的時間就把閑王的賠償補齊了,閑王吃驚不小,沒想到孟夜藍的養生堂這麼賺錢,於是便起了歹念,想要將孟夜藍的養生堂據為己有。
可卻又礙於太後沒有收走孟夜藍的腰牌,也不好怎麼對孟夜藍下手,隻能等待機會。
轉眼間,殿試已過,陳顧源“意外”地中了個乙榜進士,比起甲榜進士來說,陳顧源這個進士實在不足掛齒,不過這總比沒中好,原本以為這次殿試陳顧源根本沒有中榜的可能,這次竟中了個乙榜進士的確是一個意外。
此次殿試,狀元、榜眼、探花都是三世族的人,不僅如此,甲榜所有中榜的進士都與三大世族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就乙榜的好些進士也是三大世族的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