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南承不可置信地緊皺眉頭,下藥?如果他還猜不到的話也就不用在道上混了,許嬈她怎麼會想出這麼歹毒的辦法,曾經那麼單純的一個小女生,怎麼會變得那麼瘋狂?
“衣衣,對不起,是我沒能夠保護好你。”
原本以為嬈嬈真的想通了,隻把他當做哥哥,看來是自己低估了嬈嬈的心思,她居然隱藏得那麼深?不管怎麼說,衣衣身上的傷痛也是自己間接害的,他至少要負一半的責任。
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抵消掉這十年她所受的苦嗎?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阿承,你還會要我嗎?”蕭衣衣梨花帶淚地哭道,她心裏在賭,也為這個賭添了籌碼,如果他還要自己,那麼她可以忘記這麼些年所受的哭,因為認識了那麼多男人,沒有哪一個能給她當初的悸動,所以她還不知廉恥地想抓住這僅存的一根稻草。
“衣衣,我已經結婚了。”蔚南承知道他現在對衣衣有的隻是愧疚和憐惜,而不是愛情。
“我可以等的,還是你覺得我已經肮髒不堪,配不上你?”蕭衣衣哭得真是傷心,淚水就如同下雨時房簷前麵滴的水線一般不間斷。
“衣衣,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你應該忘掉那些不快樂的,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
蕭衣衣的手指又收緊了幾分,更好的男人?不可能的!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她這樣一個肮髒的女人。
“說到底你還是嫌棄我的。”
“沒有。衣衣,我們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我們了,很多事情不是說可以重來就重來的。當時的我們都以為你去世了,那段時間我整天借酒消愁,身邊的朋友沒有一個人敢在我身邊提起你的名字,因為那成了我心底不可觸碰的傷口,在紐約的七年我都不敢去想你,把你藏在心底的最深處。”
蕭衣衣的眼眶越發濕潤,阿承他是愛自己的,他是愛自己的。
“後來爺爺病危,急召我回國,然後我就結婚了,結婚的第一年穗穗還曾因為你的事和我吵過一次,也就是因為那一次我徹底放開了,人活著不能老是想著過去,要學會珍惜眼前人才行。”蔚南承說這些就是想告訴她自己已經放開了也希望她能夠放開。
“可是我還愛著你,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變過。”
這麼多年她還學會了一件事:凡是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得到。
“衣衣,別說傻話了,這麼多年你就沒有碰到一個你喜歡的男人?”
“阿承,沒有,真的沒有,他們統統沒有你好。”蕭衣衣自嘲地笑道,那些男人哪一個不是貪圖她的美色,對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有些事情,有些人,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回去的。”
蕭衣衣閉上眼睛,任憑淚水一滴一滴地落下,就讓她再哭一次,就這一次,為了她已經逝去的愛情,為那殘破不堪的身軀,悼念一次。
離開這裏,她就要開始反攻,是蔚南承逼她的,她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不要怪她,不要怪她,怪隻怪命運捉弄人。
“衣衣,我希望今後的日子你能過得幸福,過得開心。”
幸福?開心?她還有什麼開心和幸福可言,她的一切早就在十年前被許嬈給毀了!毀得徹徹底底,毀得幹幹淨淨!
“阿承,可以給我最後一個吻嗎?隻是一個吻而已。”
蔚南承有些為難,他知道這是不應該的,應該果斷的拒絕,可看著衣衣滿臉淚痕的小臉,他說不出“不”,畢竟她是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
“難道你覺得我的嘴巴也不幹淨嗎?連這最後的一個要求都不肯答應?”蕭衣衣以退為進。
“夠了,別再作踐自己了,即使做不了高潔的梅花,那也可以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你可以的!”蔚南承聽到她那樣說自己,隻覺得心疼,曾經的她就像是冬天裏那朵傲然挺立的白梅,而現在卻沒了一丁點自信,這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蕭衣衣了。
出淤泥而不染?如果他知道自己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估計就不會這麼說了,她全身都被染上了黑泥,再也洗不掉了!
這個吻,就如同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逝。
蕭衣衣有些陶醉地閉上眼睛,這是她朝思暮想的唇,如今,再也不屬於她了。
一直躲在遠處的蕭蕊蕊早就聽從她姐姐的吩咐將這一幕偷偷給拍了下來,不管她姐姐要做什麼,她都會義無反顧地支持她!因為那些人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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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咖啡屋後,蔚南承沒有回公司,自然是不知道穗穗去公司找過他了,一個人去了江邊,坐在江灘上,抽著煙,吹著風。